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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啊。”
厉坤捡起衣服搭在肩上,摸出烟边走边点。
“记住啊,以后被人欺负报我名字!”
声音娇俏跋扈,从身后传来。
火焰腾出,厉坤低头一吸,烟燃了。
人笑了。
迎晨对厉坤就是正儿八经的一见钟情。
再后来的事顺理成章。
托熟人摸清了厉坤的作息时间,中班十二点换岗,迎晨就在夜黑风高的墙上趴着。
厉坤来了,她就从墙上跳下,天太黑,摔了个大屁墩儿也不喊疼。
皱眉龇牙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假装偶遇,“嗨,巧啊。”
他休假,去芜湖看战友,节假日票源紧张,迎晨就花高价从黄牛那儿买了站票,从五号车厢挤到十六号车厢,头发散了,衣服皱了,鞋面也踩黑了,终于找到厉坤,神采奕奕地大声:“哇!
好巧啊!”
2009年的新年,迎晨对着漫天烟花许愿,“想要一个男朋友。”
又觉得不全面,于是补充:“前面那个不算,纠正一下——我想要一个姓厉的男朋友。”
一朵烟花炸开,像荧光柳枝一样倾泻人间。
迎晨眼睛蹭亮,仰着头,一个人咯咯傻笑,好像她的愿望明天就能实现似的。
再后来的某一天,是初夏的傍晚。
四省公安联合会议。
厉坤标准军姿,严守岗位,任凭暴雨扑头盖脸,岿然不动。
盯了他许久的迎晨终于逮住机会,走过来,手高头顶,给站岗中的厉坤撑伞挡雨。
同行队友面面相觑,笑意隐忍。
厉坤厉声:“回去!”
迎晨无半点怯色,寻衅生事望着他的侧脸,“嘘!
执勤时不许说话。”
厉坤碾牙闭嘴。
迎晨扬起下巴,还故意蹭了蹭他的肩。
一分钟后,长哨音划破青天,厉坤单膝跪地,将枪放置在地,然后迅速起身,拦腰把迎晨扛向肩头。
迎晨措手不及,扭动恨言:“放我下来!
我要告诉我爸你欺负人,不服他管!”
厉坤墨镜遮眼,字字铿锵,“执勤结束——现在你归我管。”
那年,迎晨19岁。
好巧啊,愿望实现啦。
“鸡腿还吃么?”
迎璟的声音。
迎晨猛地打了个颤,从旧回忆里回了神。
迎璟晃了晃手,“最后一个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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