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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吃猪肚、猪心?”
许禾长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张放远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便将心肺拎出来给他,很大一笼,炖汤都能炖出来一大锅了,张放远另又把两个猪腰子一并给许禾:“小炒一盆儿吧,我见你种的大葱圆冲冲的,又嫩又绿,炒猪腰子正好。”
“可以。”
两人相视了一眼,心中都很愉快,目光短暂的触碰,又在羞涩中各自规矩收回。
“那我先回,待会儿过来。”
许禾应了一声,张放远才赶着马车回家去,他准备把猪肉卸下后,再送两页猪肝儿到他四伯家。
许禾播种完了最后一点玉米,装了半背篓的野猪草,又砍了半背篓的白菜装成一背篓,才提着张放远拴好了棕叶的猪心肺和猪腰子回家。
路上自是少不了碰见村民,便是不必上前攀谈,老远就见着张放远的马车停在路边上给许禾猪下水了。
村民看的眼热,过年以后谁家能在寻常日子里这么吃肉,即便是春耕下地忙碌了想沾荤腥,那也只能用一小方腊肉炖白菜,哪里可以吃这些花样什。
先时见许家和张放远定亲还说要倒霉的人都隐隐有些眼红了,毕竟这拿肉的好处是肉眼可见的。
“哪里来的猪下水!
新鲜着咧!”
刘香兰采茶回来刚到家,正要在院子的水缸里舀点水来洗手,就见着许禾拎着心肺和猪腰回来,手都不洗了,赶紧迎了上去。
“他说要给过来吃饭。”
许禾如是说道。
刘香兰笑盈盈的,虽她并不多想见那尊煞星,可能托福吃肉,那便另说。
“又去宰猪回来了吧。”
许禾放下了背篓:“嗯。”
“那你去烧饭吧!”
许禾不紧不慢道:“我先把猪草剁了再做饭,晚了牲口闹腾。”
刘香兰忙碌了一日,中午又只吃了一点大饼,时下都有些饿了,看着肉馋的慌:“你先做饭。”
扭头又朝屋里喊:“韶春,你出来把猪草剁了!”
屋里的许韶春闻声出来,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睁着一双美眸,她身上香喷喷的,哪里肯去剁猪草,更是不解她娘竟然喊她干这种粗活儿。
“我还要给爹熬药呢,要不晚一点再剁吧。”
刘香兰冲洗着手:“晚点牲口闹腾的烦人,你爹的药我来熬就是了。”
许韶春见她娘堵了自己的话,扭捏着不肯动,许禾见状连忙提着猪下水进了灶房,他可不想给她二姐推到自己头上的机会。
“娘~”
许韶春拖长了音调,上前去拉着刘香兰的胳膊。
刘香兰知道女儿在撒娇,却不似往常一般惯着,只劝道:“院试也快要过了,你在家里的时间也就不长了,还是学做点活儿,到时候去费家也更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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