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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一点就通,沈翎欣慰的抬手摸摸林芽的头。
不大的马车里,因为君后忽然召见,倒是将一家三口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到了宫门口,三人下车,周氏怕林芽害怕,全程握紧他的手。
干燥温热的掌心给林芽以足够的安全感。
有内侍过来弯腰含笑引她们进去,因着沈翎是宫中的熟人,每次给的赏银也多,内侍跟她就多说了两句。
“皇上也在君后那里。”
“没什么事,就是君后想见见孩子。”
她只说这些,别的只字不提。
得知宫里没有其他外人在,沈翎便猜到多半还是冲着沈家来的。
到了君后的栖凤宫,林芽全程没敢抬头,眼睛只落在自己的鞋尖处,周氏行礼他就跟着行礼,周氏起身他也跟着起身。
林芽掌心出了一层的汗,面上却不显,镇静的不像是头回进宫的人。
林芽原先也是忐忑害怕,刚才走在那长长的甬道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贺眠。
想着她气人的话,闭上眼睛深呼吸两口气,转移注意力,慢慢的,心里那份对皇权的畏惧就淡化了不少。
君后今年不过三十出头,说话速度缓慢,声音带有上位者的云淡风轻。
他抬眸看林芽,觉得这孩子长得属实好看,听说是从乡下找到的,可看他进退有度,虽拘谨却有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便觉得教养不错,增加了不少好感。
今个不是他要见沈钰,而是陛下借着要见沈钰跟沈翎有话要说。
如沈翎心里猜测那般,皇上见到三人后,视线基本没往林芽身上看,只问沈翎周氏两口子。
前几个月,两人亲自押送物资去了边疆,皇帝有些事情从别人那里听不到,却可以跟两人打听。
比如边疆实况如何,是否有虚报之处。
沈翎神色严肃,有问必答,将所见所闻说给她听,没有半分隐瞒。
边疆是苦,可好在暂时没有战事,将士跟百姓都有喘息生养的机会。
皇上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让君后打赏一二便着人将一家人口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君后才笑着说,“臣瞧那孩子还不错。”
皇上若有所思,“到底是沈翎跟周洛的儿子,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君后知道她近几年有心想收回沈家采购物资的权力交还给户部,便说,“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今年也才十七,还参考了春闱。”
皇上懂他的意思,缓缓摇头,“沈翎是个聪明人,朕用她,便信她。
沈钰是她的独子,朕不好做的太明显。”
她指腹摩挲掌心下的龙椅把手,“朕自有安排。”
沈家三口去了皇宫,而且还是君后点名要见沈钰,对于外人来说那是泼天的荣誉,可对沈府来说不然。
老二就很担忧,反复派人来老爷子这里问过多次,说沈翎进宫前可交代什么话?
老爷子不喜欢她,随口打发了,更何况沈翎的确没说什么,只让人把宴请的单子送来了。
“沈钰进宫可是好事,二姐分明是见不得咱们好。”
沈弦撇嘴,要是君后指名要见他的欣郁,自己能高兴的几天不吃喝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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