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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库不足,则命郡县假诸殷富之家。
安丰等郡之粟,溯黄河运至于陕,籴诸汴、汝,近郡者则运至荥阳以达于虎牢。
吾与诸军各奋忠义以从王事,宜无不济者。”
众曰:“唯命。”
即日部分行事,使廉访使董守忠、佥事锡苏往南阳,右丞图特穆尔、廉访使布延往虎牢,分遣兵马,听其调用,馈饷相望,阿尔哈雅亲阅实之,自虎牢之南至于襄汉,无不毕给。
时朝廷置行枢密院以总西事,襄汉、荆湖、河南郡县皆缺官,阿尔哈雅便宜择才以使之,朝廷皆从其请。
已而西兵北行者,度河中以趋怀、孟、磁,南行者特默格过武关,残邓州,直趋襄阳,攻破郡邑三十馀,所过杀官吏,焚庐舍,且西结囊嘉特,以蜀兵至。
阿尔哈雅谍知之,益督饷西行,遣行院官塔海领兵攻特默克,又设备江、黄,置铁绳于峡口,作舟舰以待战。
十九日,与西兵遇于巩县之石渡,转战及暮,两军杀伤与堕涧谷死者相等,而虎牢遂为敌有,兵储巨万,一旦悉亡。
诸军敛兵而退,二十二日,至汴,民大恐。
阿尔哈雅前后遣使告于朝,辄为额森特所留,不得朝廷音问。
阿尔哈雅亲出拊循其民,修城关以备冲突,戒卒伍以严守卫,虽当危急,怡然如平时,众赖以安。
十一月,庚申,以江南行台御史王琚仁言,汰近岁白身入官者。
敕行台:“凡有纠劾,必由御史台陈奏,勿径以封事闻。”
辛酉,额森特兵至武安,额森特穆尔以军降。
河东州县闻之,尽杀其所署官吏。
癸亥,帝宿斋宫;甲子,服兗冕,享于太庙。
是日,西兵逼汴城,将百里而近。
阿尔哈雅召行院、宪司、诸将吏告之曰:“吾荷国厚恩,惟有一死以报上。
敌亦乌合之众,何所受命而敢犯我!
诚使知圣天子之命,则众沮而散耳。
吾今遣使告于朝,请降诏赦其胁众诖误,而整军西向以临之。
别遣精骑数千上龙门,绕出其后,使之进无所投,退无所归,必成擒于巩、洛之间矣。”
众皆曰:“善!”
即日与行院出师。
会使者自大都还,言齐王已克上都,奉宝玺来归,刻日至京,阿尔哈雅乃置酒相贺,发书告属郡及江南三省。
又募士得兰珠者,赍书谕之,朝廷亦遣都护伊噜特穆尔以诏放散西军之在虎牢者。
西军多欲散走,且闻行省院以兵至,朝廷又使参政泻布哈亲谕之,靖安王乃遣使四辈与兰珠来请命,逡巡而去。
阿尔哈雅乃解严,敛馀财以还民,从陕西求民之被俘掠者归其家,凡数千人,陕西官吏被获者亦皆遣还。
朝廷迁阿尔哈雅为陕西行台御史大夫以绥定之。
庚午,命总宿卫官分简所募勇士,非旧尝宿卫者皆罢去。
日本舶商至福建博易者,浙江行省选廉吏征其税。
中书省言:“今岁既罢印钞本,来岁拟印至元钞一百一十九万二千锭,中统钞四万锭。”
监察御史言:“户部钞法,岁会其数,易故以新,期于流通,不出其数。
迩者都尔苏以上都经费不足,命有司刻板印钞;今事已定,宜急收毁。”
从之。
监察御史萨里布哈、索诺木、于饮、张士弘言:“朝廷政务,赏罚为先,功罪既明,天下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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