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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如说,我不会写字了。
你们年轻人习惯打字后,再进行书写有些字会忘记笔画。
但我拿笔写的时候,大脑却一片空白。
人类在写字,绘画的时候,会先在大脑呈现出相关影像架构。
但我失去了这部分功能。
文字对我来说,前所未有的陌生,甚至是诡异。
人类就是用这种诡异的事物,以诡异的方式进行交流表达的吗。
用这种诡异的方式传承信息构成文明社会的一切?
我:你的意思是,事物在你眼中应该是更为具体的,而非文字这种近似于一维的二维架构?
他:大体是这样,不得不说,这种方式真的很原始,把人类甚至整体文明都限制锁死了。
人类变成对文字的翻译机器,日常交谈只是在相互默诵词汇。
再后来,我失去了语言功能,医院诊断是失语症。
但事实上,我对文字产生怀疑后就连同文字的载体,语言,也一并否决了。
下笔忘字,开口无言。
很奇怪吧,当时的我就像身处异国,产生严重的交流障碍。
接下来,还有更怪异的。
我眼前的事物形象,开始变换。
很难形容,也没办法表达。
总之,我只能归咎为,人类对事物的印象,是建立在定义的基础上。
而定义是建立在归纳,即原有信息体系的基础上。
后来,我停止了对新语言的开发,但大脑却停不下来。
总会在无意识间,走神时,梦里,在不断思索完善新语言。
也许,用语言来形容已经不恰当。
当时的我已经深入到文字,字形,三维文字,读音,立体读音,弦频率音调,基础文字组合的公式变幻等。
要形容的话,有点像音乐,在旋律里包含立体意境,情绪,场景信息,甚至能转化为视觉听觉触觉。
如此这般的立体语言。
甚至,我隐约意识到,语言是有魔力的,只要足够成熟,能引发共鸣,言出法随。
那段时间我一直浑浑噩噩,就像生活在云端一样,很机械的进行日常生活,保持简单的进食,运动。
不瞒你说,我有种很幼稚的预感,并不是我在创造新语言,而是某个存在,借我之手,想要让某种具有魔力的语言出现在这个世界。
之后的日子里,情况越来越严重,我除了简单的进食和睡眠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整个人就像机械一样,无法沟通,无法进行任何方式的交流。
在旁人的眼里,我就像行走的植物人。
我:你的情况,有点像自闭症。
他:的确,缺乏语言这一沟通平台,就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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