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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即便是亲厚,那也不是免费白教的。”
先前学手艺这段时间是不给工钱的,等之后出师了,铺子就转给陈四,每个月他要从铺面儿里提三成利润。
虽说自己像白赚钱,可是前头的路尽数是他铺好的,他可不干赔本生意。
许禾听了他的安排,点点头:“这样也好。”
和媳妇儿说通了以后,张放远就去了一趟陈家。
陈四听了他的意思甚是高兴:“好,都成!”
张放远道:“你也别答应的那么爽快,还是得好好考虑考虑,同你家里说一声。”
陈四却叹了口气,央着张放远出了屋子,说是到外头转转,实际却是不便在家里说话。
“要不是难,我也不会求你那头去,晓得禾哥儿才有了身孕,你那头肯定也许多事儿忙碌。”
陈四插着腰,眉心一直紧着:“先前我成了亲大嫂就闹着我哥想分家,大嫂娘家不错,对她有所补贴,她想分家也是情理之中。”
“家里今年不景气,哥比我先成亲几个月,我接着后头又来,家里的银钱都消耗干净了。
爹娘便劝我大嫂说赋税交了,等着秋收这一茬儿回点血,到时候再分家也好安排,哪里晓得又是一场大雨。”
“眼看着家里日子难,大嫂又吵起来,日日活儿也不做,就晓得欺压林哥儿。
我哥又是个拎不清的,说实话我也想分家了,可是家里没钱,我手上也没钱,分家了都没地儿住。”
张放远也晓得陈家并不和睦,兄弟姊妹多了多少都得闹事儿。
陈娘子脾气又软和,不是个会欺压刁难儿媳妇的,却是倒霉讨了个凶悍的儿媳回来,家里鸡飞狗跳。
他跟许禾这些日子都住家里,夜里便常听陈家院子里吵,声音大的这头都听得见。
陈四夫郎好几回都哭着跑出来了,两口子在外头游离好一阵儿才回家去。
“我要是有个差事儿做,到时候糊个土坯房也快,就像你家那茶棚一样。
分了家不说别的,至少林哥儿也不那么受气。”
陈四晓得,他大嫂随意拿捏林哥儿还不是因为他没挣多少钱,一个家里除却秉性本就强硬以外,还得是兜里有钱才直得起腰板儿。
跟着张放远学了手艺,怎么也能挣点儿,人提要求也是应该的。
学生拜夫子还得交束脩礼呢。
“你能这么想是好的。”
为着家里谋出路是好事儿,更何况还是为着媳妇儿能有好日子过,如此便更有担当了。
张放远有心是拉他一把,说白了两人都不都是为着自己那个家嘛。
他拍了拍陈四的肩膀:“明儿一早就同我去皂角村宰猪,宰了直接去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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