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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贺公,这地面……是何物?”
“呵呵,此正是老朽邀京兆来此之根源也。”
贺知章笑眯眯地道。
韩朝宗踏上时就觉得地面有些不对,象是地砖,但又是一整块,象是石块,但又没有石块那种沉重坚硬的感觉。
因为用水洗过的缘故,地面非常干净,而且又因为在树荫之下,所以并未被太阳直接照射,踩在上边,尚比较清凉。
韩朝宗干脆脱了鞋,以袜踩地,来回走了几步,抬起头来:“此物究竟为何,贺公召我前来,便是为了此物?”
“此事由叶小友来说。”
贺知章笑道。
韩朝宗转向叶畅,这个年轻人仪表非凡,不但长得俊秀,更重要的是有一股飘然出尘之气。
韩朝宗印象之中,只在另外一人身上见过这种气质——不对,是另外一个半人身上见过这种气质。
那一个人乃是李泌,半个则是李白。
对李泌,韩朝宗的感是后生可畏,对李白,他的感觉则是可惜。
“韩京兆,某乡野之人,因进京有事,到得长安。”
叶畅没有开门见山,而是先绕了个弯子:“长安城不愧为我大唐之京,使张衡再世,左思复生,怕是难赋两京、三都了。”
东汉时张衡、晋时左思,都以辞赋闻名,他们的两京赋、三都赋,在描写当时大都市可谓极尽笔墨之能事。
但他们笔下的两京三都,与大唐的都城长安相比,都远远不如。
叶畅说这个,韩朝宗不动声色,心中却给叶畅一个评价:“好为大言之徒!”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评价。
叶畅又道:“然则,某发觉长安城亦有一憾事,经年未决,便是道路之患。
旱时尘土飞扬,使有窒息之难,雨时积水成洼,乃致内涝之患。
究其根源,不过是以泥铺地,虽是时时修补,却终无法根治。”
听得这话,韩朝宗双眉微动,对叶畅顿时刮目相看了。
长安城的道路,确实是一大麻烦,韩朝宗对此深有体会。
他上任之后,非常注意查看此前的档案记录,知道扬尘与内涝,几乎每年都会带来人员伤害,而且隔些年便会大涝一次,造成的死伤极大。
“你之意,用此物铺长安街道?”
韩朝宗终于开口。
“正是,我知道京兆担心之事,无非是此物价格昂贵,朝廷难以承担。
但我以为,以此物铺路,虽然一次耗费颇大,但日常养护费用,远低于现今土路,带来的便利,更是胜过现在土路。
算起总价来,还是用此物更方便宜。”
这个时候,贺知章也插了一句:“京兆可知老朽家中铺这小半院子,花费几何?”
“还请赐教。”
韩朝宗再度看了一下院子铺了土水泥部分的大下,然后问道。
“若单以材料而论,所费不足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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