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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在寝室里吗?在寝室里还能出什么事儿?”
关于严寻啰嗦的这个毛病,我一直无法忍受,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您到底送不送我!
要是不送就别墨迹,出了人命你负责?”
一听说人命,严寻立马去把车开了出来。
我相信,严寻的车是比出租车快的。
虽然说我并不愿意让他知道那些事情,可是我知道,我要不让他送,还非得上出租车,恐怕是走不了的。
并且,他也说的很对,大晚上的,尤其还是快要过年了,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坐严寻的车子,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他开得也挺快。
“我在这里等你。”
走到医院门口,严寻忽然停下步子,极其善解人意的说。
大约,他是看出了什么,怕跟着上去我会尴尬。
如果严寻不是那么多管闲事,不是那么变态,其实还真是挺开明的。
九点多,将近十点,医院的走廊里格外安静。
我按着孙红说的地址一路到了四楼,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
我爸和孙红都在,病房里除了邵安,还有两三个病人。
邵安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两个多月不见,他憔悴了许多。
“你去和他说两句话吧。”
我爸回头看了看邵安,仿佛在压抑着怒气,低声对我说道。
站在他旁边的孙红则是愤愤的瞪着我,但他们始终没有说半句难听的话。
毕竟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要把我惹急了,我嚷嚷着孙红是小三,他们也讨不到好处。
冷冷的扫了孙红和我那个如同后爹的爸向季山一眼,我径直的走到邵安床边。
邵安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脸色惨白得如同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看见这样的邵安,我真的难以想象,他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我恨孙红,却对邵安有着深深的愧疚,亦有感情。
因着愧疚与感情,眼眶不觉红了。
我憋住没哭,轻声喊他:“邵安。”
见他没有反应,我又摇了摇他,放大了声音:“邵安……”
过了有几十秒,他缓缓的睁开双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空洞,孱弱无力的问我::“向晚,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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