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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
萧韶冲着她宠溺一笑,伸手摸了摸她漂亮的发髻,随即转身带着除妖司的人离开。
此令牌等同他本人,希望能护她平平安安。
除妖司的人来去匆匆,很快就从季国公府里退去。
苏婳握着那枚司主令牌,看着萧韶的背影,无奈一笑,只是与他月夜下喝了一次酒,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信物给她,因为妹妹想来看看上京,他便从北荒一路到上京,留在了这里,这人,也太败家,太情深义重了一些。
“苏婳,你什么时候跟萧大人这么熟了?”
季芙站在松鹤园廊下,怔怔地问道。
这一日,萧韶封了府,羁押了所有的人,一一审问,就连她也前去回话。
萧韶审问时,那叫一个冷酷无情,父亲都吓晕了几回,可他对苏婳却这样温柔。
“之前在万灵寺见过一面。”
苏婳见她神情萎靡,想必这两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微笑道,“娘子莫怕,有崔世子在,国公府不会有事的。”
“嗯。”
季芙眼圈微红,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哽咽道,“母亲病倒了,祖母身体一向不好,家里的事务我不懂,都靠阿姐撑着。
我哥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一直没回来。”
季祈灵?苏婳也惊觉好些日子没见到这位纨绔郎君了。
“四娘子,我们去看看太太吧。”
苏婳见她巴巴地看着自己,像是小狗见到了骨头一般,有些头皮发麻,拉着她进屋,她还是更习惯那个对自己趾高气扬的季芙,而不是眼前的小可怜。
小可怜的剧本应该是她拿才对。
松鹤园内,季婉和崔陵歌都在。
苏婳一进来就察觉到那位温文尔雅的崔家世子视线幽深地看过来,上下打量着她,等她抬眼看去,对方已经移开了视线。
“祖母,府上多处院子都烧毁了,要修葺的话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祖母不如带着芙儿和婳婳去崔家的别院住吧。
也让婉儿尽尽孝心。”
季婉坐在老太太下首,温婉地劝着。
“祖母,婉儿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下个月正好父亲过五十大寿,到时候会遍邀上京世家权贵,我们还需要祖母去给我们撑着场面。
到时候婉儿有不懂的地方还能多多请教祖母。”
老太太低低叹气,说道:“一把老骨头,临死前还要叨扰你们小辈,那我便带着芙儿和婳婳前去住一段时间了。”
崔陵歌温润笑道:“是祖母给我们小辈尽孝的机会。
对了,听婉儿说,大舅子身体不好,修葺吵闹,不如请他一起去小住,让父亲身边的巫医帮忙诊脉看看。”
老太太闻言颇是动容,擦了擦眼角:“好孩子,你用心了,我代阿执谢谢你。”
苏婳见此事已定,内心隐隐不安,萧韶言语中提点她不要留在季国公府,但是住进崔家别院,只怕是更糟糕的选择。
只是季家女眷和季寒执都去了,她也不能不去。
苏婳回来之后,便收拾着包袱,季家住了八年,东西着实不少。
苏嬷嬷把箱笼搬出来,将苏婳的襦裙、首饰、书籍字画全都装进箱笼内,一边收拾着一边抹着眼泪道:“是阿嬷没用,当年上京途中,若非被贼人抢去了钱财,也不至于要带着娘子寄人篱下,如今还要四处搬家……”
苏婳正将自己的小木匣子从床底搬出来,见状,上前抱着苏嬷嬷,撒娇道:“阿嬷这话说了八年了,婳婳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是小住一段时间,等从崔家别院回来,我们就搬出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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