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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忍疼又摘了片嫩叶,艳羡地跺了跺脚,喃声又道“究竟是谁乱传‘淮王妃不受淮王宠爱’的?!
他们对‘宠爱’到底是有什么误会?这都宠到骨子里了!”
只是一块冰,却又不止是一块冰的事。
规矩只说家中男丁不能帮忙采摘,但没说不能关心自家女眷。
瞧瞧这林子里,谁不是常年娇生惯养的?这会儿全都红肿着掌心,嘶嘶声此起彼伏,却并没见哪家男子进来关切,更别说送块冰来给止疼。
齐国男儿平日在家中位尊惯了,对妻女姐妹的许多事都不太上心的。
萧明彻若不是对妻子心爱至极,怎么会在百忙中还留意这种小细节?
李凤鸣瞟着重新忙碌的钟情,轻声笑道“对,他虽时常冷着脸,其实待人很好的。”
不到两个时辰里,萧明彻以“稽核巡防”
为借口,进了小桑林至少五趟,每次都会避着旁人给李凤鸣递东西。
除了冰块,还给止疼的药膏,有两次甚至往她嘴里喂了冬瓜糖。
他总是来去如风,又没什么表情,旁人并不知他做了什么。
只可怜钟情一直在李凤鸣身旁帮忙,虽每次都自觉转身回避,却还是一清二楚。
小姑娘羡慕得嗷嗷叫,发誓要将“淮王夫妇鹣鲽情深”
的消息传遍雍京,破除早前的不实传言。
李凤鸣被她逗得频频发笑,口中咬着平常并不十分偏好的冬瓜糖,竟也觉得滋味格外美好。
虽有钟情帮忙,但淮王府最终还是成为采摘最少的十家之一。
不过,东宫明明人手充足,但个个娇贵,几乎从一开始就放弃争胜,最后也成了住帐篷的十家之一,这让李凤鸣心中平衡了点。
傍晚小行宫夜宴完毕,回到原本的临时居所简单洗漱过后,李凤鸣跟着萧明彻,没精打采走向草甸那头的帐篷。
进了帐篷,她不是很认真地嘲笑“下午在桑林里,你不是夸口说只你睡帐篷,我不用么?”
萧明彻没吭声,兀自脱鞋上了床。
李凤鸣也没得理不饶人,脱下外袍后,疲惫窝进厚毡中。
头才沾枕,就被萧明彻拦腰捞过去,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了。
“我睡帐篷,你睡我,”
萧明彻沉声低笑,手掌轻抚她的后脑,“没骗你吧?”
他俩已月余不曾行合帐之礼,此刻他是个什么状态,李凤鸣可感受得一清二楚。
想到周围还有别家的帐篷,相隔顶多五步的距离,她就羞耻到汗毛倒竖“别乱来。”
“我没要乱来,”
萧明彻极力克制,闭目抱紧了她,浅笑喑哑,“李凤鸣,我很贪心的。”
“贪心什么?”
李凤鸣将头枕在他肩窝。
这样的睡姿并不舒适,可不知是太累,还是两人心房贴在一处的姿态让她觉得安全,早前那种令人恍惚的无形隔膜好像瞬间就不见了。
“我很贪心,不会满足于浅尝辄止,所以今夜不会对你乱来。
只是想抱着你。”
他发出压抑的哼笑,侧头轻轻啮住她的耳尖,话锋陡转。
“别睡太沉,今夜或许不太平。”
李凤鸣不太认真地躲着他,眉心微蹙“才第一天就有动作?哪边这么沉不住气?”
“依我看,谁都没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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