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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二干咳了一声。
“我定然不问他的事儿。”
许禾在熬二对面坐下:“你放心吧。”
熬二抬头看了一眼许禾,虽说两个人都是一个村子的,但是接触的并不多,他仔细一瞧,才发觉许禾长得挺好看的,大眼睛高鼻梁,身形又很好。
果然是许韶春的小弟,长得都不错,怪不得张放远会娶回家去。
跟姿色好的人说话让人觉得更能接受:“那就成,我可不敢乱说张哥的事儿。”
许禾埋着头继续摘菜,还真闲聊一般:“你可去过花楼?”
熬二微有错愕,不过想着只是问他,又觉得没什么了。
“嗐。”
说起这个,他登时就来了劲儿,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大言不惭道:“常客,前不久才去喝了一宿,第二日花楼里的人还请小爷喝了水送出门的。”
“整日喝酒有何意。”
许禾闻言也未置可否,又问:“那你们男子就都这么爱去?”
“这肯定啊。
谁不想去里头,姑娘小哥儿又好看,好酒吃食不断,曲儿啊舞儿啊,能闹腾到天亮,便是个男子都......那什么,有个词儿叫流连忘返。”
熬二神采奕奕道:“这世界上啊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没去过花楼的,一种是去过无数次的。
那些没去过的,八成是没钱,去了的都想再去。”
许禾成了亲自然也不会傻到说只是吃吃喝喝有什么可去的。
“这么好,那里应当会花很多钱吧?”
“可不嘛!”
熬二掰着手指:“喝酒花钱,吃菜花钱,看曲儿花钱,叫姑娘小哥儿花钱,便是踏进那个门槛就得要花钱!
寻常人可消受不起,人是戌时进去的,屋舍是亥时没得。”
许禾听到这儿反倒是敛眉笑了起来。
“嫂子不信?”
“信。”
许禾又道:“那你可见过头牌花魁?”
“如何没见过,那姿容像雪,身段儿妖娆,便是远远站着都叫人觉得销魂。”
熬二想起茵九娘下意识的就咽了咽唾沫。
“那若是请头牌花魁作陪呢,花多少钱?”
“这个,看情况吧。
头牌花魁也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像是寻常有钱人他就是想请花魁作陪人家也不一定会赏脸儿的,还得是人家头牌自己个儿瞧的上的,自然了,若是实在给的多,像是城里的员外动辄上百两的出手,那还是可以网开一面。”
“他们端的这般高?”
“那可不是嘛。”
许禾闻言心中更是妥帖,既是如此,那便再无不相信他了。
果然,信他是没错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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