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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像老鹰逮小鸡似的,在扭成麻花的杜梅身上摸到一个小硬物,她兴奋地不顾杜梅的反抗,撕坏了杜梅的褙子,掏出个小黄疙瘩。
周氏手托着小黄疙瘩,狂喜的大叫:“乖乖,我说啥来着,家贼难防啊!”
“还我!
这是别人送我的!”
杜梅踮起脚尖,攀着周氏的手臂想抢回金锞子。
“啪。”
周氏狠狠地甩了杜梅一个耳刮子。
“你也配!
说,你还偷了什么!”
周氏的唾沫星子飞溅了杜梅一脸。
谢氏倚在厨房门框边看热闹,只想等着周氏一无所获时,冷言冷语蛰她。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有胸无脑的女人,居然还真搜出东西来了。
眼睛一掸那东西,谢氏倒吸了口气,这黄疙瘩像是颗金锞子,看个头足有10两重,成色和做工都是极好的。
在她小时候,每逢过年,给老祖宗和爷奶磕头,总能得些银锞子,也就1两重一个,却是稀罕的不得了。
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金锞子,更不要说是10两重的金锞子。
佯装在屋里的魏氏听着外面越来越响的吵闹声,她也坐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每日都是她亲自淘米下锅,红薯在乡下根本卖不了钱,杜梅到底藏了什么,让周氏像挖了个金娃娃一般兴奋。
待魏氏见到金锞子,她那因为年老皮肤松弛而下垂的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光。
她虽然和周氏一样,不知道这黄疙瘩是什么,但心里早已认定是个值钱的好东西。
“臭丫头,你胆子不小呀,要不是你大伯母发现的早,你还不把杜家偷空了!”
魏氏从毕恭毕敬的周氏手里接过金锞子。
话锋一转,她已经迫不及待地默认这是她的东西了。
“我没有,我没有偷!”
杜梅梗着脖子说。
“死丫头,你还嘴硬,不是偷的,难道是你挣的?”
魏氏一把拧住杜梅的耳朵。
“我爹出事的那天早上,两个向我问路的公子给我的。”
杜梅一边试图解救自己的耳朵,一边如实地说。
“呵,你就编,你可劲儿编!”
魏氏蔑视地看着杜梅。
“进杜家沟,我们是第一家,若按你的说法,我们就不要做活了,光等着问路的打赏就发财了!”
周氏完全不听杜梅的解释,嘲讽地说。
“姐,不好了!”
杜樱尖尖的声音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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