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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有人在喊“喻导”
,准备重新开拍这场戏了。
听上去像是有段惨痛的失败的经历,涂诚问:“后来呢?”
“后来?”
喻信龙转过身,慢慢往外走,随意一挥手,就把这柄袖剑插进了墙里。
他看似也没怎么用力,剑刃就一寸寸没入了墙里,他笑着说,“后来他被我徒手打断了四肢,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要人伺候。”
喻信龙说完就走了,涂诚把目光投向那面插着短剑的白墙,也兀自一惊。
拍碎打火机根本不算什么,这面石灰墙在喻信龙手下,就跟软豆腐般不堪一击。
这位名号响亮的功夫巨星绝非徒有其名,涂诚意识到,那一晚蒙面人其实留有余力,自己差对方很远。
拍完一天的戏,有别的演员约汪司年去小酒馆里喝个酒,汪司年却推说不舒服,去不了。
他说自己前阵子遇袭,落下了轻微脑震荡,这会儿天旋地转,就要吐了。
说话间连站都站不住了,面色惨白汗下如雨,晃晃悠悠的就往涂诚身上倒过去。
身体要紧,也不好再拉他出去玩闹,剧组里其他演员跟涂诚一起把汪司年送回了旅馆房间。
汪司年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哼哼唧唧,一副半死不活的病美人模样,待人一走,立马又特别俏皮地睁开了一只眼,得意笑了。
涂诚惊讶问:“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啦,只不过懒得跟他们出去。”
汪司年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对涂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跟那些人在一块儿喝酒吹牛哪有意思,还不如跟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儿。”
他故意把某两个字念成重音,好好的一句话,听来便分外情色,充满了引诱的意味。
涂诚板着脸,不回话。
直到刚才他都悬着一颗心,真当自己那一摔把人给摔坏了,没想到又上了这小妖精的当。
汪司年注意到涂诚脸上的伤口,惊骇地瞪大眼睛,扑上去摸他的脸:“你脸怎么了?在哪儿伤的?”
今天汪司年的手心温度奇高,碰哪儿哪儿就灼伤般刺疼一下,涂诚不得不让自己的态度更明确一点。
他的脸色更冷,口气更生硬,抬手就将汪司年推开了:“别闹了,既然回来了,就早点睡吧。”
“一个人睡觉多没意思,”
汪司年还当对方害羞。
他可以理解一位人民公仆的洁身自好,决定自己再主动一些,再没脸没皮一些。
他嘻嘻一笑,扑上去就扯涂诚的皮带,嘴里嚷嚷着,“咱们一起睡觉吧!”
对方手指刚一碰到自己腰间,涂诚就跟触电似的抖了一下,他抬手摁住皮带扣,脸都发烫了,也就肤色偏深,瞧不明显。
“汪司年,你干什么?”
涂诚绷紧全身肌肉,压抑着声音怒吼,“我在执行任务!”
“好吧,就你们公安屁事多,好像是不妥当。”
汪司年是这样坦荡热烈的脾性,爱如龙卷风般来去凶猛,一旦认清了自己的心,当然就要以肉体交合的方式互诉衷肠。
他想了想,松开手,同时又作了个决定,“退而求次吧,不睡了,你就亲我一下。”
他闭上眼睛仰起脸,朝涂诚微微噘起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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