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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灯光掠影,温度在一点点腾升。
床头橘黄色的暖光落在知眠肤光胜雪的肌肤上,洒上一层乳白色的光晕,她如在夜霜露重下盛开的红玫瑰,被水汽倾湿,带着一双杏仁眼儿都一片迷蒙,红通通的。
知眠听到他的蛊惑,面色赤红,手一撑床,身子微微立起,要躲过男人耀武扬威的进攻,哭唧唧地说不要。
仿佛委屈极了。
像是已经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段灼手掌触上她细滑的脊背,把她往怀中按得更紧,时轻时重吻她敏感薄红的耳垂,声音含笑:“好了,不放进去就是了,躲什么?”
他翻了一个身,把她放平,扯起旁边的枕头,垫到她身后,让她们都好受一些。
而后段灼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往他方向一拖,扛到肩上。
男人拿走了主动权。
知眠的手纠紧薄被,脸色红得不能再红了,忍不住轻声哼吟,脑中再一度眩晕。
她的青涩,怎么能和他的娴熟老练相比较呢。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天生有一种无师自通的本能。
甚至有的时候,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知道怎样欺负她,才会让她忘乎理智,与之沉沦。
知眠看着男人紧实精壮的肌肉上浮现一层薄薄的汗珠,手臂青筋浮现,像是克制到极点。
她无法体会那样的难受。
过了会儿他松开手,伏下身来,重新把她搂住,一遍又一遍唤她名字,像是止渴。
知眠对上他黑漆漆而满含爱意的眼眸,心底发热得软成一片,软声说:“段灼,我想亲亲你……”
男人笑了声,俯下脸来,知眠攀上他的肩,主动送上红唇。
她脑中像是不受控一般,吻逐渐去向另一个方向。
渐渐的,段灼呼吸乱了,眼眸越来越暗。
半晌,垃圾桶里被扔进一个东西。
知眠耳根烧红,停了几秒,俯身吻了上去,段灼手按住她的发顶,猛得沉重地吐了一口气,眼底血红赤深,声音全然喑哑:“眠眠……”
小姑娘一直害羞,如果有,也都是男人主动来提。
可因为对他的喜欢,她也想像他昨天取悦她一样,来取悦他。
她会这个。
从前段灼教过。
第一次教她时,知眠羞红了整张脸,想要拒绝,最后却被他低哄着,任其为所欲为。
此刻,段灼看着小姑娘懵懂而青涩的动作,却像是最致命的毒蛊,他眼底滚热,任由她温习从前学过的,并不断尝试新的探索。
直到段灼的声线越来越难以克制,他一把她捞了起来,重新揽住,携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吻夺去她的呼吸。
有人说,情到浓时,举动都会失去理智。
知眠不带一点羞涩地紧紧搂住他,把自己往怀中送,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呜咽着,感觉到他彻底为她发疯发狂。
海浪声终得平息,一只海鸥静静在海边的礁石上落地。
薄汗渗透出皮肤,温热地浸满身子,昭示着刚才有多么尽兴。
缓和下来后,段灼垂眸看她,指腹缓缓擦过她泛着水光的红唇,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宝贝,你是想要我死。”
此刻,知眠害羞的感觉才在心底彻底爆开,她酡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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