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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锦正色道:“你是爹的心头肉,现在哥哥已经成家,官途也顺畅,唯独不放心的是你。
打小就喜欢招猫逗狗的,也不可能一辈子如此。”
小鲤哥儿登时便想起了先前在府城瑞锦的提议,他想躲绕过去:“哥哥,我年纪尚小。”
“我先说给你听着,你也有个底儿,应与不应还得是看你。”
瑞锦的话都说到了地步上,小鲤哥儿也只有耐着性子听着。
“今年殿试,一甲探花出自泗阳。”
小鲤哥儿闻言睁大了些眸子,不可置信道:“什么人比哥哥还厉害?”
“一个出身寒门尚未成家的年轻书生。”
说着,瑞锦喝口茶,看了一眼小鲤哥儿,特地补充了一句:“相貌端方。”
小鲤哥儿瘪了瘪嘴,他哥哥出去当会儿官也变坏了,竟学的跟媒人一样,可会吹嘘:“既是探花又未成家,还是寒门,京中贵胄岂非爱不释手,还能轮的着我,哥哥可别为了给我抢个郎君得罪了京城了的人。”
瑞锦笑了一声:“未得你同意,我倒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只是昔年我同那人有过数面之缘,且欣赏彼此才学,若不是他当年家中变故要守孝,还能与我同场乡试科考。”
“不过好事多磨,遇上恩科,也算是弥补了昔时的蹉跎,是金子总会发光。”
小鲤哥儿听着有些耳熟,问了一句:“不知这位探花郎姓甚名谁?”
“季折溪。”
小鲤哥儿闻言差点咬了舌头,他瞳孔放大,尽量压着自己不露出些异样神情来,小心问道:“哥哥这般替人说亲,人家知道吗?”
“这正是我要说的,昔年我认识他之时便知他对你有意,可后来横生枝节,他未在书院读书,我忙着科考之事也少有再见到他,倒是不知他心意了。
年初得知你在藏诸府,赶考之时特地绕路过去,不知有没有见到你。”
“枉他多年情深,说来我也是过来人,倒是愿意为他说句好话,引见一番,只是他说未有功名,若会试有名,也有脸开口。”
小鲤哥儿艰难的干咳了一声,这个诡计多端的季折溪竟然跟哥哥早就认识!
“哥哥说他一往情深?不知是何时之事?我......怎么不记得跟这号人有过交集。”
瑞锦想了想:“好些年前的事了。”
他偏头见小鲤哥儿好似挺有兴趣:“若是你有心,不妨亲自相问,岂不是了解的更清楚明白?”
“好啊!
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我可高兴都还来不及!
哥哥快些去给季折溪回信儿去,让他赶紧回泗阳来,也好让我好好见见这号人物。”
小鲤哥儿扯出了个笑容,咬牙切齿道。
瑞锦微有错愕:“先时不还抗拒的很嘛?”
“那不是怕自己自作多情嘛,既人家早已真心暗许,我怎还好拒绝。”
不明所以的瑞锦满意点点头:“如此极好。”
七月,季折溪回泗阳,城中又是一派热闹。
瑞锦作为季折溪的旧友,又替着自己亲弟弟打算,便到城门口相接,人到了直接迎到了宅子去,一堆等着想攀附探花郎的人径直落了空。
小鲤哥儿跟着瑞锦一道前去接人,两人在城门口相见,见着那张熟悉的脸,小鲤哥儿一言不发,扭头上了马车。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礼数。”
瑞锦训斥了一句,歉意看了季折溪一眼:“别往心里去,他只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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