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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放远一边喊许禾进屋来,一边就在灶房生火烧水。
得亏是灶下囤了柴火,不然该没柴火烧了。
许禾好一会儿才进屋去,别说是浑身打湿了,连头发都在流水下来。
外头风声雨声都大,不过片刻屋檐水就拉直了,跟小溪一样哗哗哗的往下流,屋檐下的那片儿院地明儿保管砸出一排溜的水坑出来。
两人身上打的湿,水热了张放远直接提了两大桶水到净房去,要一起冲洗。
许禾看着张放远拎水桶时肩背上鼓起的均匀腱子肉,想把人叫住,却被张放远责备了一声:“一个一个的洗得耽搁到什么时候,当心生病。”
他只好合上嘴,拿了两个人的衣物进去放着,那人就像晓得他要帮他拿衣物一般,不过须臾就已经脱的精光。
许禾脸一红,把衣服放去一边,背着他也解下湿透而沉重的衣服,一瓢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像落进深水河里的人登时又有了些生气。
虽说是夏日,可这般大雨天气里淋上一遭还是怪冷的。
“你能不能洗到背,要不要我帮你?”
“我能!”
许禾立马就答了话。
“那正好,我洗不了,你过来帮我吧。”
“......”
话音刚落,张放远就拎着水桶凑到了许禾跟前,舀了水浇在他背上。
许禾瞪了他一眼,先时没一起洗就能洗到了,这朝一起就洗不到了,当真是没那么奇怪。
张放远怕许禾擦不了他的背,老实在凳子上坐下,背过身去让许禾擦背。
他耐心等着,不多时一只手就抚上了他的背,那只手没有什么肉,能直白的看见修长好看的骨节形状,手掌上有茧,摩擦在他背上有点痒,随着背上的神经痒到心里,不禁让人心猿意马想到些什么。
他微合上眼睛,正要发出喟叹,忽然背上有点火辣辣的,擦的也太激烈了。
“你用干丝瓜网!”
许禾无辜一笑:“茶棚那头的桌子都会用干丝瓜网沾了皂角刷洗的。”
张放远的肩背很宽,往下就朝内里收成窄腰。
许禾一只手撑着他的背,一只手拿了丝瓜网擦洗,他觉得张放远的背宽阔,自己擦洗着跟洗桌子没什么两样。
“你把我当桌子?”
张放远回过身一把抓住了许禾的手腕,想收拾他一下,可看着湿漉漉的人又罢了,只浇了点水在他脸上。
两人洗了一炷香的时间,外头的雨没有停下的趋势,屋里把门窗关严实了,烛火也被从缝隙里钻进来的风吹的左右摇摆。
张放远抱着许禾,给他仔细擦着头发,雨夜里洗头发一会儿干不了,索性时间还早,张放远用了点炭升了个火盆儿拷头发。
许禾在张放远身上坐着,头上被摸了摸去,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的人有点兴奋,可许被火烤着,他有点昏昏沉沉的,并不想予以理会,毕竟他时常都会这样。
半合着眼睛靠在张放远身上打了个哈欠。
张放远还想着把头发擦干在做点别的,埋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不像是装的。
他摸了摸许禾的脸,被火烤的暖乎乎的:“这就困了?”
“嗯。”
许禾偏头,脸在张放远脖子上蹭了蹭:“阿远,我想睡了。”
张放远受不了许禾撒娇,虽今日上缴了一大笔钱,是想讨些好处来着,可见此情形,还是道:“睡吧,头发擦干了我抱你回屋去睡。”
“嗯……”
许禾应声都带着点睡气,没多会儿呼吸便均匀了,张放远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却是不想,这人一觉竟然睡到了次日将近午时,张放远在屋里急的直打转,摊儿都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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