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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煊正弯腰拿起搁在一旁浴缸边上的花洒,手上花洒一时没调整好角度,将推门而入的汤君赫浇了一头一脸,沾湿了水的白T恤近乎透明地贴到他身上。
汤君赫被水流喷得措手不及,下意识朝后躲了一步,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水,发梢上滴滴答答的水珠让他看上去像只落水的小狗。
杨煊将花洒转了个方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进来?”
汤君赫一只手举着手机说:“哥,我的手机打不出去电话。”
“先来洗澡吧,一会儿用酒店的座机打,”
杨煊拿着花洒喷在身上试了试水温,空出的那只手朝他伸出来,“过来。”
汤君赫向来没办法拒绝杨煊,他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朝他哥哥走过去。
杨煊帮他把湿透的T恤从头上褪下来扔到一边,许是因为刚刚沾了水,汤君赫的眼睛也显得湿漉漉的,显得很乖顺。
汤君赫垂着眼睛,他注意到杨煊腿间的部位正半勃着,但这次他却没有用手去触碰。
他抬起胳膊勾着杨煊的脖子,头靠在他锁骨的位置,紧紧地抱着他肌理分明的身体。
杨煊歪着头,用食指的指腹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后悔了?”
汤君赫贴着他的颈窝摇头。
杨煊往手指上挤了一些洗发水,在他头发上胡乱揉了几下:“自己洗。”
汤君赫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低声说:“哥,你帮我洗吧。”
杨煊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稍稍用力,让他抬头看着自己:“想你妈妈?”
“如果你走了,我也会想你的。”
汤君赫看着他说。
杨煊笑了笑,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捏着汤君赫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总有人说我们长得像?”
“不应该吗?”
汤君赫转过脸,又贴到杨煊的脖颈处,他的皮肤滑溜溜的,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杨煊沾满了洗发水的手指,“你是我哥哥。”
杨煊漫不经心地在他头发上抓了几下,抓出了满手的泡泡:“我只是在想哪里像。”
“也许哪里都不像,”
汤君赫将脸埋在杨煊的颈窝,闷声道,“只是看上去像。”
杨煊拿着花洒往汤君赫的头上冲水,汤君赫还是不肯松手,只是紧闭着眼睛,避免泡沫进到眼睛里去。
杨煊草草地给他冲了一遍水,拿过一旁的浴巾按在他后背上:“洗好了,回去吧。”
汤君赫没有听话地松手,他勾着杨煊的脖子,像是打定主意要挂在他身上。
杨煊有些无奈,人是他带出来的,他理应纵容一些。
他就着这个姿势把汤君赫抱离地面,就像那次抱着他灌篮一样,将他抱到床边。
汤君赫被放到床上,翻过身趴着,眼睛却还是看向他。
被这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杨煊忽然明白过来汤君赫今晚为何如此反常了——他弟弟在害怕。
从来都没有出过润城的汤君赫,初来乍到这个偏远的岛国,触目所及的是不同肤色的人种和完全陌生的语言环境,自然会从心底生出一种本能的畏惧。
杨煊将掉在一边的浴巾盖到他腰上,想了想,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我不会不管你。”
汤君赫还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一直到杨煊起身又进了浴室,他才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12年前斯里兰卡是免签的,本文略带一丢丢的时代背景,大部分时候是现实扯淡架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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