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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柱媳妇哪还敢再出声,这会儿天还暗着,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哪敢下车,收了声拉着李二柱媳妇两人压着声嘀咕起来,还时不时的望向司徒嫣的方向,不用看也知这两人没安啥好心。
也许是被小羊儿这一声吓着了,也许是两人只顾着算计司徒嫣,完全没想到这五个娃子为啥事儿一起进城,倒省了司徒嫣解释的麻烦。
其实也不是这二人没去想,是根本想不到,五个半大的娃儿,还会摆摊做生意,以为五人进城,就是为看个热闹卖个柴火。
毕竟比起两大捆柴,司徒嫣几人的篓子就不那么起眼了。
而司徒嫣这边,本就不愿意搭理这二人,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更是闭了眼,全当二人是透明的,两个帮腔的村民这会儿也不出声了。
本来就没她们俩啥事儿,平日里也就敢在人背后说三道四,哪敢当着人家的面指着鼻子骂。
到了县城,小羊儿先扶司徒嫣下了车,这才去向李二柱媳妇几个收车钱。
“小羊儿,婶子这身上没有银钱,等东西卖了再给,你看中不?”
李二柱媳妇压着声,边说边斜眼查看周围,见大家都盯着她瞧,羞得满脸通红,更气自己婆婆小气,曹氏出门前是一文钱都没给,非说等东西卖了再付车钱,还让她跟小羊儿商量,想着能少给一个人的才好,这下不只让她丢了脸面,还让司徒嫣几人看了笑话。
“行。”
小羊儿也懒得跟她废话,“都回来一起给吧!”
对着另外两人说了一句,就帮着李大郎卸柴火。
李三柱媳妇忙拉了她二嫂往城里走,就怕小羊儿反悔似的,还紧跑了几步。
看得司徒嫣一阵轻笑。
进了城,先将点心摊和鞋摊分别在“行市”
上支了起来,将幌子也挂了起来,“李福记”
就算是在县城开了张。
“小五,挂这个干啥?”
李二柱还有些不解,别人摆摊都是往那地上一搁就行,他们家还挂块布。
“这叫‘幌子’这个有大用,等回了家再和二哥细说。”
之前她跟三郎解释过,看来这几人并没明白,只是这事儿也不急。
叫来三郎和四郎,将如何摆摊,要注意哪些,又叮嘱了一番,特别交待他们,要是有“行头”
来收银钱别跟人家争执,直接给钱就是。
临了将装钱的腰包给二人又系了系,这才和大郎、二郎一起去县学送柴火。
这腰包可是司徒嫣特制的,口小肚大,不怕别人顺了去。
其实这些话,司徒嫣这几天没少叮嘱,就怕他们几个半大小子出来摆摊卖东西,被有心人欺负了去,特别是“行头”
这种地头蛇,反正这钱左溜儿都省不下,还不如人家一来就给了,也算是当个守规矩的生意人。
而且司徒嫣还为以后做了打算,要是生意好了,少不得的还要盘个铺子,到时这上上下下的打点都需要过“行头”
的手,与其那时再交好,还不如现在就给人留个好印象。
这样就算摆摊遇了事儿的,也能有个帮着说话劝和的。
去了县学,王管事一早就等着了,上次得了甜头,这回更是殷勤还将废纸扎成捆,司徒嫣只用了一个篓子就全装下了,背着也很是方便,连连道谢,送上一早就包好的四块“喜旺糕”
算是答谢。
王管事更是乐开了花。
只是县学里这个月放了假,一直到出了正月十五才会开学,司徒嫣觉得这样也好,下次进城时也能少背点东西,定了正月二十五时再来,这才和李大郎、李二郎回了摊子,看着他们吆喝了几声,觉得没什么问题,才转身去了书铺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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