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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螺听见屋里动静立马进来,欢快的问她,“主子,今个天特别好,咱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春雪褪去,嫩芽出土,正是初春好时节,太适合打马游街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眠撩起眼皮看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大白天的,做什么梦,我像是有这种情调的人吗?
她不像。
翠螺瞬间耷拉下来脑袋,苦着脸,跟被拒绝出去溜圈的狗子一样,整个人都蔫吧了,只拿着双幽怨的眼睛默默的瞅她,企图激起她的愧疚心。
自打贺眠被人从池塘里捞上来后,一直在府里养病,准确的说范围应该具体划分到床跟软榻两点一线上,跟条没长腿的鱼一样,除了翻身啥都不会。
可怜翠螺,跟着她被拘在屋里,活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狗子,急的就差咬笼子了。
“行了行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贺眠受不了她了,被欢呼雀跃的翠螺伺候着穿上繁琐复杂的冬装带她出了院子。
外头太阳虽好,空气中却还是有丝丝缕缕的凉意。
屋顶积攒的白雪慢慢化开,融化成水顺着瓦檐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院子里昨日的那层茫然白色像是被人一把揭开,露出嫩绿的青色。
旁边翠螺精神极了,语气欢快,跟在贺眠身旁喋喋不休,“我听后院采买的人说,街上的可热闹了。
今个天好大小摊铺都出来了,主子您看咱们是去城内逛街还是去城外踏青?”
城内是美食,城外是美人。
翠螺双手捧脸,纠结的不行。
贺眠睨她一眼,指着院子,“我看这儿就行。”
城外能踏青,院里就不能踏了吗?都都是一样的绿色,外头的还能比院里的高贵不成?在哪儿踏不是踏。
贺眠示意翠螺赶紧撒欢,玩开心了她们就进屋。
自己也只能宠她宠到这个地步了。
“……”
哪儿?踏什么?
“您说在这儿踏?”
翠螺眼睛都直了,丝毫不领情,“这是咱们院子,天天住这儿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好踏的啊。”
“而且,这里既没有美食也没有美人。”
翠螺脱缰的心都快冲跑到门外了,这会儿贺眠突然悬崖勒马又硬生生的给她拉拽了回来。
翠螺急的抓心挠肺,“主子,您都多久没出门了,您以前可喜欢看美人了,城外肯定有很多好看的小公子,您不去看看吗?”
她能养成这个性子也是在以前原主身边耳熏目染出来的。
原主别的不行,颜狗却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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