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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月进屋来看了一眼许禾,眼里也是揣着笑意:“是啊。
哥儿有身孕本就不像女子一般容易瞧出来,你的反应不大,估摸着没往这上头去想。”
许禾后知后觉的去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就小长了一圈肉,因着自己比较先前都在长肉,也不光是肚子,就是脸上身体上都长了,他也就没多想。
可细细说来,也还是有些症状,总是胸闷气短的不舒坦。
张放远看着人低着头看自己的肚子,眼睛转来转去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放下了饭碗端了药来:“这得喝着,大夫今儿开的。
你好生休息两天把病养好。”
“可是茶棚那头.......”
他看着张世月都回来了。
“身体和孩子要紧还是生意要紧啊。
茶棚那头没事儿,村子里乱糟糟的,那头歇业一日吧。”
张放远一应安排着,整颗心都系在了媳妇儿孩子身上了。
许禾想了想也是,他现在身体有些弱,头三个月胎还没坐稳,马虎不得,还得悉心看着才行。
他觉得神乎其乎,明明昨天身体不舒服早早的睡了,一觉起来竟然就来了个好消息。
心里有点反应不下,被张放远扶着重新躺下去都还在神思飘忽着。
张放远仔细着给许禾盖上了一层薄被子,雨后的天吹风还是有些冷的。
“你醒了我的心就落下了,昨儿下了大雨到处都在检修,我得去四伯那边看看,你老实在屋里歇着。”
许禾乖乖点了点头。
张放远出门,原是看着就糟心的暴雨后的凌乱景象,他硬是看出了些舒坦来,觉得雨后的空气别样凉爽。
看着院子里那株受了一夜风雨的金桂,开的花被打落了好些,但是叶子却没如何落下。
他蹲过去填了点松土,又把灶房里打的两个鸡蛋壳儿拿来盖在土地上:“好生的长,我崽儿能跑的时候正好吊着摇桂花。”
“你那头如何,可有被刮倒漏雨的?”
张放远到张世远家时,老远就见着他四伯爬到了屋顶上,昨儿被雷劈断的树枝丫被刮在了房顶上,草棚顶被戳了两个洞,夜里一直在漏水。
先是用盆接着,雨下的大,一会儿就满了水,又换成了桶,这才挨到天亮。
其实不单是张世诚家,村里好多人家都这样。
张放远屋里也就卧房里安稳着,当初修的时候就把卧房修的仔细,不然照样别想好睡。
中堂和偏屋子就漏了水,不过算不得很厉害,上午他就给拾掇好了。
张放远背着手摇了摇头。
“你傻乐个什么劲儿?地里的庄稼你可晓得糟践了多少,我都瞧见哭着跑过了几户人家了。
你这样到时候有人说你幸灾乐祸自己没种庄稼。”
“有那么明显嘛?”
张放远摸了摸脸,又道:“家里虽没种什么庄稼,却是也种了菜的。
上午些二姑去看,长得好好的葱被尽数都被刮倒了。”
“你那点儿算不得什么事。”
张放远爬上屋顶去帮他愁着一张脸的四伯帮忙,忍不住道:“家里有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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