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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到这儿他还是说了一句:“二姐这才生了孩子多久,身子且尚未恢复好,这么岂不是跟赶鸭子上架一般。”
“说的倒也是。”
刘香兰咂摸道:“反正已经有了小外孙,倒也不必那么着急,好好养着就是了。”
许韶春却是长叹了口气,有句话在心里不知如何开口。
她同费廉结发夫妻,自是知道他的,宿在她屋里的时候两人倒也有想过一回,只是半道上却不行了。
这事儿说出去可比孩子没了还丢脸面,她劝说费廉去请个大夫瞧瞧,却还遭了训斥,想着两人情分也就那一般了,许韶春也就由他。
想来应当是受了风哥儿的事情的影响,时间久了应当就好了,她也懒得多管,总之糟心事不少,可好歹是比先前风平浪静了许多。
刘香兰看着女儿叹气,好一番安抚,又当着许禾的面说鸡鸭棚那头的事情多交些给另一个寡妇干就是,别把身子累着了,许韶春未曾去应承刘香兰的话,许禾也就未有多说什么。
一场闹剧过去,张放远才带着县衙的文书前去伢行把人领了回去。
张放远原本没打算把两个新买的奴仆带到茶棚那头去,因着两人都是很老实的,不适合照看生意,直接安排在宅子里细心操持家务事即可。
但是他运了些酒水酱料给茶棚客舍补货,顺道就把人也一并捎带了过去转一圈,如此倒也好,以后家里要上茶棚客舍来拿取什么东西,也就不必二次指路了,直接自己能过来。
虽已经是个大东家了,客舍茶棚那头的人手也已经够用,但是张放远时常还是自己上城里取货运货,一点主家架子都没有,下人和帮工见此做事倒是都更为的勤快了。
文子在客舍那头做打扫端茶送水的差事儿,被遣过来后还是第一回见到张放远,想着自己之前的冒失行为,他有些想躲避着东家,可是见着张放远又带了两个奴仆回来,又忍不住多观察了几眼两个新买的下人。
一样忙活的武子见着他如此,拍了他的背一把:“怎的不上前去同老爷行个礼?”
文子有些惊慌失措。
武子虽说不知道文子是为什么才被叫到这头来做事儿的,但隐约还是知道是犯了错事儿才被发落了出来,这跟他先前一早就被安排在这头是不一样的,但他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两人是一道进来的,虽然未曾日日都见着,但也是有情分在,文子初过来的两日诸多不习惯,也都是武子照拂。
“去吧,老爷不是个计较之人,寻日生意事千丝万缕,不会把你先前的错处记挂在心上的。”
文子闻言,这才上前去低着头恭敬的给张放远行了个礼。
张放远挥了挥手,同他一句话都没有,倒是让文子松了口气,转而又叫了武子。
“先前有客人问羊羔酒,这回我去找先前常拿酒的那处酒家定了些羊羔酒拉回来,若是好卖,以后你便去直接去拉,每回不可囤太多,羊羔酒价贵。”
“是。”
张放远擦了擦汗:“去卸货吧。”
入秋了,这阵子秋收,来茶棚客舍这头置办些肉啊米面东西的村户更多了,秋高气爽出来游玩的人也不少。
客舍这头的生意不错,但张放远日日经过村子,看着村民们劳碌丰收心里也有些欠欠的。
自家先前的土地也是不少,他在村子里经营以后,张世诚就把先前替他管理着的土地尽数归还给了他。
可是他种的庄稼并不多,修建房舍就占用了好几亩地去,剩下的也都是种供应茶棚客舍的菜去了,稻田就种了三两亩地。
今年是个丰年,他瞧着地主家大片的土地粮食一车车的进粮仓,也是羡慕不已,自家那比地主家修的还大的宅子仓库不少,但是却一个都不曾填满。
张放远寻思着还是得多有些土地才踏实。
可是这两年生计好,也不没有极大的天灾人祸,周遭百姓生活还过得去,少有卖田地的人家,他想买土地也就不容易。
其实要实在想买土地倒是也能买到,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可是在丰年里买土地就亏大发了,起码价格是灾年的两三倍,他不过是个刚过千两户的人家,还得精打细算,做不得随意花销的事儿。
思来想去,许禾说先前开了几亩荒地种植桑树,用鸡鸭粪肥过后虽然不比村民们常年料理的土地肥沃,但也是能产出庄稼来的,多料理几年也就好起来了。
主要是朝廷鼓励百姓开荒垦地,只要去县衙批办了手续做好了登记,这些荒地就能以百姓的料理的好土地的一半价格卖出去,比灾荒年间的土地还要便宜很多。
张放远有些心动,两口子便在村子里巡看了一番荒地,又打听起置办土地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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