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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本性就像草原上的孤狼,同伴只是同伴而已,”
想起自己在石堡外巡视,看见的一头野狼,徘徊在死于藤草的同伴周围,那凄凉的叫声里,遮掩不住的傲然,王虎忍不住心头悸动。
草原上随处可见的毒草,大人嘴里的翡翠藤,那毒刺的毒性越来越大了,原先只是让人昏厥过去的毒刺,现在如果救治不及,足以置人于死地了。
没头没脑的话,身边的百夫长不明白,王虎已经转身下了甬道。
刀子是大人撒出的一头孤狼,但愿今后会有更多的同伴,活着才能走得更稳,紧了紧身上火枪枪带,王虎快步向军舍大院走去,刀子离去的消息,还是要尽快禀报大人。
内堡里,靳三娘见到了远道而返的梁云和翟其宝,此时的梁云和翟其宝,心里别说多懊恼了。
这个石堡里的靳家商铺,已经开张了,地方也是大得惊人,这还是其次,他俩现在要想见靳三娘,却是要经过两道门槛的通报,这是最要命的事了。
那几个黑衣侍卫,眼神里射出的精光,压力太大,让梁云和翟其宝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很明显,靳三娘的美人计,获得了不菲的成功,看看那小丫鬟手里的暖壶,熟练地給添茶续水,就能想象,靳家今后的收获了。
商事遍布张家口东北边远一带的梁、翟两家,虽然势力比不上靳家,但也是手爪老道狠辣的家族,虽不甘心靳三娘吃了头口肉,也只能暗叹慢了一步。
就连调集人手干掉萧夜的机会,也这么没了,梁云和翟其宝心里不满之极,但在靳三娘面前,还是笑着脸商议今后商铺的事。
这里的商机已经急报了家族里,其他事和他俩无关了。
一袭白长裙的靳三娘,依旧带着薄薄的面纱,不过那隐隐娇艳的脸庞,周身浮散的香味,让两个执事不停地咽着唾沫,没理会丫鬟端来的热茶。
“既然二位来了,那咱们正好先说事,石堡里商铺开三家,也不能相互挤兑不是,”
抚着精致的茶盏,靳三娘笑吟吟地说道。
“我们靳家商铺,主要贩卖粮食、麦酒,还有一些矿料,其他的不占大头,”
开门见山,靳三娘拿出了诚意。
“梁家主要贩卖盐油酱醋茶,还有瓷器布匹绸缎,”
梁云知道独吞是祸,自然拿出了自家的强项。
“翟家主要经营铁料,可这里不需要啊,”
翟其宝不愿意了,铁器出边墙耗费人情,花费本就不小,但这西门萧夜,压根就不买铁料,铁锅农具能卖几个钱?
“呵呵,翟执事,你家可是有着一个硫磺矿,这里不但要硝石、硫磺,还要铜料、铅料、汞水,就连草药也是列了单子,还怕挣不到银钱,”
靳三娘轻声笑道。
“最重要的,是西门萧夜那里,給了本姑娘一个承诺,重石拉来多少,他就要多少,价格上不会亏待了咱们三家,”
知道重石的秘密保不住,靳三娘遂拿出来大家共享,省的被这两家急红了眼。
很快,三人达成了协议,两个石堡里开商铺,各家发财看本事,但绝不能往狠了插别人的行,否则翻脸就不好说了。
和甘肃镇商会的那些商家相比,这三家的眼界开阔的很多,起码不会以货压人,天下行商的人多的是,这一点他们看得太清了。
最后,靳三娘嘱咐两人,不要把货物的价格提得太高,再多的本钱,只要有了波斯货物,躺着都能翻倍赚回来。
你是躺着挣钱了,我俩的腿都跑细了,暗自鄙视的两个执事,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拍胸脯赌咒不会坏了事情。
至于以货易货,就看萧夜的心情了,要是以货换了银票,那才是真正的失败。
当然,从靳三娘的口吻里,他俩能听得出,靳三娘的不甘不愿,对这个犹嫌身价卖价不高的寡妇,梁云和翟其宝暗暗盘算,到明年开春,杭州那边应该能买来精致的瘦马。
到那时,哼哼,两人笑呵呵地与靳三娘拱手告辞。
香水、肥皂、打火机、铁钉、梳妆镜,还有水伞、精盐、凝冰剂、丝棉短大衣,以及可以保持热水的暖壶等等,只要马道石堡那里拉出的任何货物,三家都会毫不犹豫地吃下。
一回生二回熟,至于那敏感的望远镜,军弩、火枪等军器,还有下金蛋的石磨,他们并不急于接触,萧夜脾气还没摸透,要是翻脸不认人,那就坏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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