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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补天局以及物集的修行人牵制,想要杀掉他们应该不是难事。”
老者摇头微笑,说道:“你在这跪了这么多年,性子虽是跪的沉稳了一些,但还是太过年轻。”
“野火烧不尽的故事难道还不清楚?”
张饮一怔,野火烧不尽的故事他当然清楚。
但是问题在于——这三根野草是长自寒山,如此又如何能够烧尽?
老者看到自己这位学生眼里的不解,便明白了其心中所想,叹气说道:“让你跪了这么多年,现在看来或许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如果烧不尽那座山,烧草又有何用。”
“那座山仅凭老师是烧不完的。”
张饮双膝跪着,神情虽然恭敬,但话语却并不如此。
老者没有因此恼怒,相反还点头回道:“当然。
没有谁能够凭一己之力烧掉那座山。”
张饮又低头说道:“那座山外的山更是如此,人再多都无用。”
老者又回道:“这也当然。
山,还是山。”
张饮不解,问道:“那为何老师执意不愿出手?”
“只要将那三个寒山弟子杀掉,将今年来幽州的其余寒山弟子也尽皆杀之,寒山数年之内就不会再多派修行人来此。”
老者摇了摇头,回道:“寒山弟子又哪是那么容易杀的。”
张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果老师愿意出手,这件事情就会很容易。”
老者笑了笑,眼中有些莫名意味,说道:“他们的身上长着第三只眼睛,我又如何出手。”
“不过这样也很有意思,这大概是一盘棋。”
“第一手还未落定,棋子也还未走到棋盒中。”
“当然了,谁又会是棋子呢?”
庭院里的落叶不断,老者慢步徐走,周遭跪着一老一少,仔细恭谨的听着这些意味不明的话。
老者嘴角又忽有无数笑意生出,说道:“我记得你还有两个野心很大的弟弟。”
张饮不明白老者的意思,但还是回道:“两个蠢货而已。”
“所以你很聪明,一直不愿破开诸窍去修行。”
“你从十余年前便想要继承我的衣钵,为此也放弃了很多其他东西。”
“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如果让你放弃一切,你又是否愿意?”
老者看着张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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