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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初蕊淡定地说：“没怎么。”

迟雪莹抱着手臂，好奇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高兴？怎么了，看到自己的艺人这么亮眼，你不喜欢吗？”

袁初蕊挑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喜欢？是不是还想亲她，抱她，再睡了她？”

“打住。”

迟雪莹说道，“请别污蔑我清白，我有人了，我要是被误会了，跟你没完啊。”

袁初蕊又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淡然地问道：“所以你会想亲你喜欢的人，想抱你喜欢的人，还想睡你喜欢的人，是吗？”

“难道不是吗？”

迟雪莹反问，“你难道会亲、会抱、会睡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人？”

袁初蕊得到了答案，扭头看向霍明恩：“你也是？”

霍明恩冷静地说：“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喜欢会产生性冲动，人人如此，包括她。

是啊，包括她。

袁初蕊得到了答案，印证了她的心动，她就是喜欢陶又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静静地抿着酒，思绪纷纷。

她并不抗拒喜欢陶又晴，只是感到神奇，没想到她居然会喜欢上一个自恋王者，但她仔细一想又发觉这不是没道理的。

陶又晴有依赖她的倾向，她对陶又晴又纵容忍让，甚至能让她亲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脾气好，还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栽在她身上。

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们的协议毁了，她亲手毁的，一千两百万。

一千两百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不知道陶又晴怎么想，也不知道陶又晴现在愿不愿意谈恋爱，毕竟她被周以柔那么残忍地伤害过，那不是一道很快就能痊愈的伤口。

不过她可以陪着她治疗这道伤口，她有这个时间也有这个耐心。

只是她不想听到陶又晴拒绝她，坦白意味可能被接受也可能被拒绝，五五对半，就像一场赌博。

但这世界上没人喜欢被拒绝，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

那她到底要不要坦诚地付一千两百万，把自己的心意开诚布公？她抬起眼看向陶又晴，仿佛在找寻答案。

台上，江海明夫妇正说到九月十八日，江家大小姐江又晴在生日宴会上当众邀请了三小姐江雅菱做第一支舞的舞伴。

江大小姐穿着最美的红礼服，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骨节分明，秀窄修长，好似一尊神圣的雕塑那般完美。

她站在江雅菱的面前，仪态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气质完全不输给这个被豪门养了二十四年的假千金。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表情无一不惊讶。

真正的江家大小姐邀请了鸠占鹊巢的三小姐做第一支舞的舞伴，她究竟是在想什么？是在向这个三小姐示好，还是她气度一向如此，宰相肚里能撑船？众人心思不一，江雅菱是最懵逼的哪一个，她看着陶又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陶又晴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她跳第一支舞？陶又晴是不是疯了？！

她没有回应她，但陶又晴并没有给予她拒绝的权力，那只手径直握住了她的手，帮她抽出了手心里的酒杯，看也不看地递给了站在她旁边的江秋阳，江秋阳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同样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不会拒绝的。”

陶又晴笑着牵住了她的手。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们的身上，密切关注她们的一举一动。

——因为你没有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