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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张良会不会是在耍我?什么‘消除项羽的戒心’!
这摆明了是自绝后路,哼!
我看他八成是见我落势了,就把我往汉中一扔,跑回他的韩王那儿去了。”
韩信心里发笑。
萧何道:“大王,别胡思乱想,子房不是这样的人。
烧栈道确实是利大于弊。
烧了栈道,我们将来也许是麻烦点。
可要不烧,现在就会有麻烦。
栈道可以让我们打出去,也可以让项羽攻进来啊!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能挡得住项羽一击吗?”
汉王道:“可那栈道你也看了,修复起来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等到人马备足栈道修复,打回三秦夺取天下,该是哪年哪月的事了?老子今年可……”
萧何咳嗽一声,道:“大王。”
汉王道:“瞧你那臭讲究!
好,好,寡人今年可五十多岁了,难道叫寡人打一辈子江山,做一天天子?”
萧何道:“大王不要想得那么悲观嘛,只要子房先生找到的大将之才一到,一切就好办了。”
汉王嘀咕着道:“大将之才,大将之才,他自己不也有这份才吗?还找什么找?哼!
我看他就是想开溜,找什么借口。”
萧何笑道:“大王,你讲讲理吧!
他那张脸和女人一样,体质又不好,连马都不能多骑,能带兵打仗吗?”
汉王用马鞭拨弄着地上一只甲虫,嘟嘟囔囔地道:“孙膑还是瘸子呢,不一样能当主帅?”
萧何道:“孙膑是副帅,主帅是田忌。
就是因为他腿不好,才只能在幕后出出主意的。”
见汉王还有点不甘心的样子,怕他再胡搅蛮缠下去,就笑笑站起来,到一边指挥扎营的事去了。
校尉乘机拉着韩信上前:“禀报大王,这个人是从楚军那儿投奔来的。”
汉王抬了抬眼皮:“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韩信道:“韩信,淮阴人。”
汉王道:“你在项羽手下是做什么的?”
韩信道:“执戟郎中。”
汉王道:“嗯,秩三百石。
那你就做个连敖吧,不升不降,还是三百石。”
连敖?去计算军粮出入?韩信有些好笑。
横尘剑就挂在他腰间,只要他拿出来……
那校尉推了他一下:“还不快谢恩?”
算了,连敖就连敖吧。
先干起来再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再说现在他还没想好出蜀入秦的计策,单凭他人的推荐而获取高位,也没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韩信跪下道:“谢大王。”
汉王挥手,继续没精打采地用马鞭逗弄那只甲虫。
韩信回到营里,几个人好奇地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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