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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真诚表示感谢。
这人虽是话多,但心地也不错的。
早上草莓就送完了,六车货,一车两箱,一箱子货是二百两,损耗一箱货,这就是一千一百两银子,今年大头赚了,岑越心里安定了一些。
回去补眠,后日一大早再启程。
路上赶路,他们不歇着,骡子马也得休息的。
岑越给车夫们放了一日半的假,他和阿扉回去睡觉,想到什么,收拾了一篮子草莓——空间里拿的,车夫们以为是他单独留的,不多,一篮子也就二十多个,送到了穆府去。
去年用了穆大人打听杨善之的事,这门路都搭上了,后头维护一下下,也不费事。
有些商贾想搭上做官的那是费尽心思,压根不在意官员大小,再者这北雁郡城,就是七品的官,于商贾那都是大官,而且越小的官,管的事越近百姓,方便办事的。
这些商贾要是知道,岑老板这会是想着‘搭都搭上了就维系一下也不费事’这种心思,怕是要嫉妒了。
两人回来吃过饭就睡,客栈一楼是吵了些,不过很凉快,岑越实在是困,沾着枕头就睡着了,齐少扉没睡,给越越揉了腰,掌心化开他自制的药油,温热后,慢慢推拿按压,做完了拧了一条滚烫毛巾捂一捂,再揭去。
岑越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其实最初他虽是睡着,但能听到外头大堂闲聊说话声,传过来隐隐约约的,还知道阿扉在他身后窸窸窣窣,还揭他外衣,不过因为是阿扉,他就想着等等看,看他做什么。
结果好像是揉腰?
这会起床伸了个懒腰,岑越精神百倍,活动了下,腰也不酸疼了,果然是阿扉给他揉了腰。
岑越满脸笑意,趴了过去,亲了亲大崽脸颊。
“我晚上请你去吃西市去不去?”
齐少扉迷糊睁眼,搂着越越的腰,“去!”
“谢谢你。”
“不客气越越~都是大崽该做的。”
岑越笑的很甜,又亲了亲大崽脸颊。
两人穿了衣裳,简单洗漱过后便出了门,外头天麻黑,因为离西市近,也没打车,直接走了过去。
晌午时吃的少,客栈饭滋味其实不错,但不合齐少扉胃口。
这点岑越是知道的,这家客栈属于中端类型,住店客人多是小商贾,带的车夫,出来跑货辛苦,吃食上多要肉要荤的,因此厨子下手重,像那酱肘子做的就是一绝。
偶尔吃一顿还好,天天都是这么重口的,尤其是夏日,岑越其实也有些招架不住,太腻了。
这不拉着阿扉去西市吃饭。
两人是老样子,往飞饼那儿跑,这家飞饼是羊肉馅,但做法很绝,一点腥味都没有不说,熬得羊汤也是滋味清淡,很好喝的。
一碗羊汤分着喝,饼一人一半,还吃了凉拌粉。
白日睡得足,这会不困,两人便逛了逛杂货铺子,小孩子的玩具,什么拨浪鼓、连环锁这类。
“买这个是不是早了些?”
岑越嘴上说着,手下却拿了,让打包。
还逛了绸缎庄,就是那位牛老板的铺子。
“小孩子家家的就不穿绸缎了,要一些细软的棉布。”
岑越是这般说。
齐少扉在旁打着扇子笑,一会越越出门时,就要带一件丝绸了。
牛老板没在店里,不过店里伙计认识岑老板,给包了细软的棉布,又去推销从柜子里掏出一匹嫩粉色的桑绸,“岑老板,我记得您家是有小女郎的,您来瞧瞧,这是新到的货,颜色粉嫩,印花也精美,是那南边的货,专做桑绸的。”
“夏日里穿凉快,还不透,您瞧瞧。”
岑越就过去看,一摸手感软软的,伙计拉了一块,在烛光下对比,还说:“这会夜里,透着烛光能看见,白日里,手是放在后头半点不透的。”
“还有别的颜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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