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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说,他们长乐帮不久便有一场大难,十分棘手,他要是能学到我爷爷的武功,多半便能化险为夷。
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江湖上大帮会的帮主,自是以功业为重,儿女私情为轻。”
偷眼瞧石破天时,只见他满脸迷惘,显是拿不定主意。
丁珰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去:“石郎素来风流倜傥,一生之中不知有过多少相好。
这半年虽对我透着特别亲热些,其实于我毕竟终也如过眼云烟。
何况我爷爷名声如此之坏,虽然他长乐帮和石破天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跟我爷爷总还差着老大一截。
他既知我身份来历,又怎能再要我?”
心里酸痛,眼中泪珠已滚来滚去。
丁不三催道:“快说!
你别想捡便宜,想先学我功夫,再娶阿珰;要不然娶了阿珰,料想老子瞧着你是我孙女婿,自然会传武功给你。
那决计不成。
我跟你说,天下没一人能在丁不三面前弄鬼。
你要了这样,不能再要那样,否则小命儿难保,快说!”
丁珰眼见事机紧迫,石郎只须说一句“我要学爷爷的武功”
,自己的终身就此断送,忙道:“爷爷,我跟你实说了,他是长乐帮的帮主石破天,武林中也是大有名头的人物……”
丁不三奇道:“什么?他是长乐帮帮主?这小子不像吧?”
丁珰道:“像的,像的。
他年纪虽轻,但长乐帮中的众英雄都服了他的,好像他们帮中那个‘着手成春’贝大夫,武功就很了不起,可也听奉他的号令。”
丁不三道:“贝大夫也听他的店?不会吧?”
丁珰道:“会的,会的。
我亲眼瞧见的,那还会有假?爷爷武功虽然高强,但耍长乐帮的一帮之主跟着你学武,这个……这个……”
言下之意显然是说:“贝大夫的武功就不在你下。
石帮主可不能跟你学武功,还是让他要了我吧。”
石破天忽道:“爷爷,丁丁当当认错人啦,我不是石破天。”
丁不三道:“你不是石破天,那么你是谁?”
石破天道:“我不是什么帮主,不是丁丁当当的‘天哥’。
我是狗杂种,狗杂种便是狗杂种。
这名字虽然难听,可是,我的的确确是狗杂种。”
丁不三捧腹大笑,良久不绝,笑道:“很好。
我要赏你一宝,既不是为了你是什么瓦帮主、石帮主,也不是为了阿珰喜欢你还是不喜欢。
那是丁不三看中了你!
你是狗杂种也好、臭小子也好、乌龟王八蛋也好,丁不三看中了你,你就非要我的一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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