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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爹这表情,他敢点头就得立刻动藤条。
幸好回来的路上已经和白五爷商量好晚上来家里毁藤条,老爹这动不动就手痒的毛病得改。
他那么聪明一小孩儿,把他打傻了怎么办?
小小苏心里抱怨着,面上丝毫看不出来,还故作无知的问道,“爹,你知道缠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花街柳巷让那些女子缠足,是不是想着把她们的脚弄伤她们就没法逃跑了?”
他只是想从老爹这儿打听消息,不是想亲自见识。
话说回来,连他爹这种他觉得已经很好的贤夫良父都不觉得裹脚有问题,可见这会儿的文人士大夫真的不觉得女子缠足有哪儿不好。
可怕的陋习,比温水煮青蛙还要可怕。
苏洵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对女子缠足感兴趣,他对这些没什么研究,问他不如去问柳三变,那家伙常年混迹青楼楚馆知道的比他清楚。
柳、啧、同样是姓柳,怎么能差那么多?
苏景殊想了想,又问道,“爹,柳先生现在住在哪儿?换住处了吗?”
“没有换,还在州桥的客店里。”
苏洵看他真的要去拜访柳永,没忍住又问了一句,“你去找他问女子为何缠足?”
小小苏眨巴眼睛,“嗯啊,有问题吗?”
苏洵:欲言又止jpg
倒不是有问题,就是感觉有点、嗯、怎么说呢?
这臭小子长大后不会成为第二个柳永吧?
朋友是朋友,儿子是儿子,朋友流连花楼纸醉金迷他不好说什么,儿子要是也流连花楼纸醉金迷,他得提前准备一屋子的藤条才够用。
苏景殊下意识后退一步,仿佛从他爹眼中看出藤条的形状,“爹,都说了不要多想,我这是去做调查,是正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用肮脏的大人思维来想他这个纯洁的孩子,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倒是想成为第二个柳永,他有那个本事吗?
太自信不好,他还没飘到那种地步。
既然爹这里打听不出来,那他就明天去采访柳先生,今天长途跋涉从祥符县回到京城他也累了,晚安。
老苏:……
用完就扔是吧?
苏洵摇摇头,没有臭小子在他身边问东问西,他也好整理整理思路去写文章。
虽然不知道那个叫颜查散的书生为什么有那么奇特的想法,但是他知道柳家这么些年没被打上门肯定是藏的好没被发现。
那位柳员外要是到处嚷嚷女子应该怎样怎样守名节,街坊邻居都能让他在祥符没有容身之处。
写文章之前先给倒霉的二哥写封信,信上给景哥儿报个平安,然后再问问二哥现在的心情如何?
——嗨,二哥,办案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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