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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除了一个吸墨台，一瓶墨水，笔盒和纸张，倒是还有一副开过封的扑克牌，很仔细地摆放着。

其中的大部分，分成几摞，被医生的身体挡住。

在绿色地毯的边沿，靠近通向交叉过道右半边的关闭着的那扇门，有一把长长的黑色左轮手枪。

马克&iddot;泽维尔靠在图书室的门框上，盯着书房里他哥哥那一动不动的身体。

泽维尔夫人，通过埃勒里的肩头，说：&ldo;约翰，&rdo;带着怒气。

然后埃勒里说话了：&ldo;我认为你们大家最好都走开。

除了霍姆斯医生。

我们需要他。

请吧，立刻。

&rdo;

&ldo;我们需要他？&rdo;马克&iddot;泽维尔厉声叫道。

眼皮眨着显出他的红眼珠。

他不再倚住门框，&ldo;你什么意思‐‐我们？你以为你们是谁？&rdo;

&ldo;听我说，马克，&rdo;泽维尔夫人声音呆板地说；她把目光从丈夫的尸体上拉开，用红色的麻纱手绢擦了擦嘴唇。

&ldo;别马克马克地叫我，去你的吧！

&rdo;泽维尔咆哮道，&ldo;你‐‐你们‐‐奎因……&rdo;

&ldo;啧，啧，&rdo;埃勒里温和地说，&ldo;我看你神经受了不小的打击，泽维尔先生。

可现在没有时间争论。

干点有用的，把女士们带走。

这里有工作要做。

&rdo;

这个高大的男人攥紧拳头趋前几步对埃勒里怒目而视：&ldo;我真想把你揍扁！

你们两个闲事还没管够吗？你们最好给我赶紧滚蛋。

出去！

&rdo;这时他似乎想起什么，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二道电光，&ldo;你们两个有些地方很奇怪呀，&rdo;他慢慢说，&ldo;我们怎么知道你们……&rdo;

&ldo;噢，你跟这白痴谈吧，爸，&rdo;埃勒里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转身进入书房。

他似乎对泽维尔医生身子压住的扑克牌更感兴趣。

高大男人的脸涨成猪肝色，他的嘴无声地动着。

泽维尔夫人突然倚在门上，用手盖住了脸。

霍姆斯医生和福里斯特小姐像石头人一样纹丝未动；目光停在死人的头上，再也移不开。

老先生的手一直放在外衣内兜里，这时他拿出一个黑色的旧匣子。

他啪地一下把它打开，出示给众人。

里面放着一枚带凸雕图案的盾形徽章。

马克&iddot;泽维尔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

就像平生第一次有了视力那样凝视着那个徽章，它的颜色和形状似乎也成了天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