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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季夏点头，“喝你的水吧，我跟她聊完再来跟你算账。”

“我？”

顾遇指着自己，一脸不解，“我没惹你啊。”

季夏轻哼，手指在顾遇胸膛上戳了两下，“进去，自己先反思，等会儿我再过来找你。”

说完，季夏伸手关上门。

坐在椅子上垂着头正在抠手指的陶陶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心跳砰砰加快。

等季夏的鞋闯入视线中时，陶陶“噌”

的一下站起来，忐忑的喊了声“姐。”

“坐吧。”

季夏嗓音淡淡，“别紧张。”

“姐，我——”

陶陶心情复杂，最终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季夏在她对面坐下，“陶陶，这一年多我对你怎么样？”

“姐你对我超好！”

陶陶连忙道，“你一直鼓励我给我自信，在别人骂我是胖妹的时候也会帮我出头，跟着你的一年多里，我学到了很多，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也比以前融洽了。”

“是吗？原来我对你的影响这么大。”

季夏轻轻笑了一声。

陶陶用力点头，“要是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哪里工作是什么处境。”

季夏手指轻扶在脑侧，“可即便我对你这么好，还是抵不过你喜欢的人啊。”

陶陶身体一僵，“姐”

“陶陶，你应该知道，在我们这个团队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季夏眼中有明显的失望之色，“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会第一时间站在我这边。”

“不是的，不是的姐！”

陶陶一把抓住季夏的手，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就是一时之间——一时之间心软了而已，你在我心里比冬哥重要的，非常非常重要，我喜欢冬哥，你没看到当时那个场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看着他，我知道他们议论他，我就是想帮帮他啊姐！”

“所以你就来为难我。”

季夏不再掩饰自己的态度，“等这次回去，我会跟赵总协商，调你去别的岗位。”

陶陶真的慌了，她以为季夏顶多骂她几句或者生几天气，根本没想到她姐竟然直接不要她了。

“姐，姐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我发誓！”

陶陶嗓音里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季夏瞧着她满脸惊慌、五指并拢发誓的样子，忽而发问：“如果是调你去冬哥身边，做他的工作人员呢？”

“我——”

陶陶犹豫了。

季夏自嘲，“看吧，还是想去他身边，不是吗？”

陶陶咬住唇，不再辩解，整个人似是失了骨头般瘫坐在椅子上。

她知道，她没有机会了。

“陶陶，这次回去以后，我就会跟冬哥解绑，你还有时间考虑，是调去别的岗位还是争取留他身边。”

季夏提醒她：“不过你要知道的是，冬哥有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林乐，以后大概率也会跟林乐一起工作，即便这样你还想跟他一起工作吗？”

陶陶沉默。

她一个字都没说，可季夏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