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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办汤郍一案的几个人围着甄真送来的名单,面面相觑。
吴漾头疼地捏着眉心,瞟了眼时潇不发一言阴沉下的脸,心惊胆战当出头鸟打破僵局。
“时队,我说句实话,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咱洪城慈善之士那么多,......林晦,你真的确定甄真不是出于报复,把方圆几百里阿猫阿狗的祖宗十八代都记上了?”
安静缩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的林晦,这节骨点被拎出来,也没法回答。
他刚刚蹭过去大致扫一眼,发现聂双他小姨子也在名单上,就知道甄真在胡扯拖进度,因为那姑娘家里确实不差钱,可那姑娘今年芳龄才九岁。
时潇扔开名单,头也不回吩咐:“联系甄真,三天之内进一步缩小名单,尤其跟汤郍关系密切的人员名单。
时间主要集中在五年前到去年十月,人还在询问室?”
时潇一走,林晦跟着也蹭出去。
吴漾全当眼瞎了没看到,也不紧张了,伸了个懒腰,一头黑线捡起长度堪比清明上河图的名单,嘟囔道:“走吧,走吧,散了,开工。”
林晦快步赶上时潇,手肘轻轻怼怼时潇腰。
很平常的动作,但是俩人关系不正常,林晦力度还轻,蚊子咬的力道碰到腰上除了痒,没什么别的作用。
时潇却不知攒了什么气,就差送上门的出气口:“滚蛋。”
林晦悻悻地摸了下鼻子,明白过来时潇气还没消,眉眼含笑:“为什么这个时间段?”
砰。
时潇隐在衬衫中的腰部线条瞬间绷紧,手里拿着的卷宗敲在林晦手臂,掷地有声。
林晦喉结微动,落在时潇后面,低头奇怪看了眼胳膊,时潇敲他声音挺大的,不过他怎么一点疼都没感觉到,算了,还是去看卓定远询问室问的怎么样吧。
甄真食指推了下眼镜,今天她请假来分局,索性没化妆。
“抱歉,警官同志,我真的只能记得那么多了,我跟汤郍真的私交不深,只是汤郍会在举办一些慈善活动的时候提前通知我,这一点你们技侦人员应该已经核实过了——我跟汤郍通话时间都不长,更不可能知道汤郍的秘辛。”
卓定远眉头紧皱,发问道:“你的意思是汤郍的所作所为,你一点不知情吗?”
甄真毫不犹豫点头。
她真的没想到看起来心宽体胖的汤郍,背地里干这种缺德的勾当,当时在律所她不易多说,不过在这她没了什么顾忌。
甄真眸光闪过一丝暗芒,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揪着我不放,与其在这里跟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我倒建议你们着重查一查跟汤郍有过合作的牵头人,毕竟如果有问题,相比于我这个参与活动的小人物,那些大人物可能更有看头。”
一直低着头的甄真,直直抬头看向质疑她的卓定远,声音低沉堪比毒蛇吐舌般嘶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警官同志。”
林晦取下耳机,小声示意时潇也取下。
时潇皱了皱眉头,打口型示意林晦有事下班再说。
林晦低头瞥见时潇微动的薄唇,呼吸一滞,心跳漏一拍,头跟触电似的摆了回去。
饮水机前刚用纸杯接了一杯水的黎杰,目瞪口呆看着自己辛苦半天的果实被林晦夺走。
就这水龙头流量堪比水滴石穿的饮水机,他辛辛苦苦接杯水容易吗他?
林晦喑哑的嗓音克制体内热潮的涌动,眸光一暗,朝呆愣的黎杰竖起两根手指,“谢了,回去赔你两桶咖啡。”
黎杰舒服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亏了,怎么能就只接一杯呢,手上能拿两杯,他刚刚嘴上应该还能叼一杯,林晦得给他六罐。
时潇接过林晦分神递来的水,半靠着座椅,捏着眉头闭目养神,声音难得带几丝困倦。
“白天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林晦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伸手调整时潇腰下垫的抱枕——林晦特意挑的粉色海星,看时潇挺累的,他其实现在不太想说。
“没事,你今天怎么一直往张局办公室跑,休息会儿吧。”
时潇懒得理会林晦的小动作,声音变回公事公办的语气。
“——如果是跟案件有关的,你现在立刻说清楚,如果跟案件没关系,你现在就闭嘴,别跟我说话。”
“......”
林晦不想闭嘴,所以他开口了:“聂宏雍,你应该还不认识,就是聂双他大哥。
我前几天拜托他调查了一下。”
林晦顿了顿,和缓语气:“范围大概就是甄真白天说的大人物,我找大哥查了查跟汤郍合伙办慈善活动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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