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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一脚把点头哈腰地经纪人踹到天边去。
林吉臣还在笑,嘴里吐出一些薄烟。
他高大的身影逆着夕阳,像一头逐渐逼近的猛兽。
蒋伯兮也缓步走过去,完全没有退缩。
就在这时,秦青捧着一个打包得非常漂亮的小蛋糕从餐厅里走出来,温柔地唤道:“吉尔先生,我好了。”
原来他在店里给林吉臣准备礼物。
林吉臣和蒋伯兮双双停步,朝秦青看去。
看见蒋伯兮,秦青勾着唇角浅浅地笑了笑,挥了挥手。
蒋伯兮很想冲过去,拉住秦青质问林吉臣的身份,然后勒令秦青再也不许和这个老男人来往,更不许用那么暧昧的称呼形容对方。
但他却又十分清楚,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
他此刻只能举起手挥了挥,像个普通朋友。
“宝贝,我有话问你。”
林吉臣的嗓音很低沉,带着一些沙哑的磁性。
这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浑厚声线,拥有催眠人心的魔力。
“好的吉尔先生。”
秦青点点头,主动走到林吉臣身边。
林吉臣与蒋伯兮一样高大,穿着挺括的黑风衣,立在夕阳中像一座坚毅的塔。
秦青需要仰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
两个人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一直拖到蒋伯兮的脚尖处。
蒋伯兮很想走近,却再也无法走近。
因为秦青已转过头,笑着对他说再见。
蒋伯兮只能站在原地,没有灵魂一般扯开笑容,沉沉地说再见。
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沿着街道漫步,下了河堤,坐在凌凌波光笼罩的一张长椅上,身体紧挨着身体。
秦青拆开礼盒,双手捧着小蛋糕递给林吉臣。
林吉臣取出勺子挖了一小块品尝,露出愉悦的笑容。
几个保镖跟随过去,远远地守着他们。
还有几个保镖留下,看管蒋伯兮。
蒋伯兮走到河堤边,却没下到河岸,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但如果独自离开,正在撕裂的心脏会在极致的痛苦中碎掉。
经纪人战战兢兢地跟在蒋伯兮身后,取出一包纸巾说道:“给你。”
“给我干什么?”
蒋伯兮的嗓音异常沙哑。
“给你擦眼泪。
你看上去好像快哭了!”
“滚一边儿去,别来烦我。”
蒋伯兮眼眶有些红,眸子里的情绪焦躁又狂乱,像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
他摸了摸裤子口袋,烦躁地说道:“给我买一包烟去!”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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