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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聊这个,不少人可就不困了。
一些人明明心里好奇的很,嘴上却假正经的说,“马上就开考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个!”
“我又没说开考的时候去,咱们考完去看看怎么了?”
季九胳膊肘顶了一下贺眠,“都是十六七岁的人了,出来长长见识总没错吧,对不对,贺眠。”
贺眠猛的醒神,两眼茫然的看向她们几个,分明是没听见刚才说的什么。
见识?长什么见识?她贺眠什么没见识过!
李绫无奈的将季九扯到身后,“正经点,先想着考试。”
说话间前面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进入贡院,只是有些身藏夹带的或者冒名顶替的被两旁腰挎宽刀的侍卫当场拿下,视情节严重戴上镣铐压走,看的人心有余悸。
季九庆幸,说亏得她们书院管的严,夫子也格外强调过不能带夹带,否则考不考中举人难说,但丢脸跟吃牢饭肯定是跑不掉的。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没见识过的贺眠,睁大眼睛官兵押人从自己身边经过,瞬间站的笔直,一脸正气,就差在身上挂着“我是好学子,我最爱学习”
的横幅了。
学子们进了贡院后,按着号码找到自己的考舍,然后等待发卷。
说实话,这个过程堪比坐牢,又累又煎熬。
尤其是考舍,小的像个净房,吃喝拉撒都在里面,除非离场弃考不然不能出去。
熬了整整七天,八月十五那天下午才算考完。
从贡院出去,贺眠都觉得自己苍老了不少。
翠螺从中午就来门口等了,手里捧着买的冰碗,看见贺眠出来立马迎上去,“主子!”
“我给您买了冰碗,里头的碎冰都化成水了,您凑合着喝吧。”
翠螺接过贺眠手里的竹篮,“主子,您这次有把握吗?”
把握?
那肯定是有的。
贺眠一口喝了大半碗清甜的冰水,顿时凉快舒服了不少,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我已经给过乡试机会了,希望它不要不识抬举,不然——”
“不然怎样?”
翠螺跟在她身旁,两眼放光的看着她。
主子聪明,说不定直接就中了举人呢!
“不然——”
贺眠沉吟一瞬,“我下次再来。”
就不信考不中它!
“……”
翠螺顿时不想聊这个话题了,想到什么再次雀跃起来,“主子,那咱们什么时候回莲花县啊?”
今天八月十五,外头格外热闹,进考场前李绫就说过了,出场这天太累,好好休息,明天回去。
贺眠跟翠螺都是头回来省城,主仆两人没心没肺,这边其他学子出了考场想的全是自己的卷子,而贺眠出考场直接就去了街上。
不说别的,人家省城里的蜜饯花样都比莲花县多。
翠螺眼睛都不够用的,始终跟在贺眠身后咽口水。
她见贺眠站在一家蜜饯铺子前不动了,疑惑的问她,“主子,您是要给盼主子买点带回去吗?”
来之前贺盼可是千叮嘱万嘱咐,让贺眠从省城给她带点好吃的。
“带什么?给谁带?”
贺眠往嘴里塞了颗蜜饯,疑惑的看着翠螺,显然是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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