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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面客栈出事,这会儿也不是饭点,酒楼里十分冷清。
谢梧一路上了三楼,酒楼的伙计立刻上前来,笑道:“公子是吃饭还是喝茶?”
谢梧走到窗边坐下,窗口的位置正对着唐迁坠楼的窗口。
伙计赔着笑道:“公子,这个……您要不换个位置坐?这个、今儿……那个对面……”
谢梧道:“我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无妨的。”
伙计干笑,他觉得这些读书人还是挺信这个的。
谢梧随意点了几个小菜,不经意地问道:“这个位置看得还挺清楚的,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人?”
伙计无奈地嗨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就那一桌,原本一个公子刚上来还没坐下呢,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还有好些人,饭都没吃完就跑了,这大晌午的也没个生意了。”
“那这里呢?”
谢梧道,“我这个位置看得更清楚吧?”
“这个,好像是这样没错。”
伙计道:“不过,小的可没看见啊,什么都没看见。”
谢梧轻轻将一颗银珠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伙计眼睛一亮,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飞快地从桌上拿走了银珠藏进袖子里,压低了声音问道:“公子是想问什么?”
谢梧道:“对面出事的时候,这里可有坐人?”
“有,这么好的位置怎么会没人?”
伙计点头,见谢梧看着他,他连忙道:“小的一直负责三楼,就是趁着还不忙偷了一会儿懒,正好注意到那一桌的客人。”
“是什么人?”
伙计回忆着道:“是一位夫人,身边还带着一个丫鬟。
看起来……倒是跟寻常女眷没什么区别,三十出头,挺好看的。”
京城的女眷并非个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位夫人带着丫鬟在酒楼喝茶吃饭虽然不多却也不算罕见。
“你以前见过她吗?”
伙计摇头道:“没见过。”
“你觉得她是京城人士吗?”
这次伙计肯定地道:“肯定是,那位夫人和身边的丫鬟说话都是最地道的京城官话口音,而且装扮也是京城时新的样式。”
谢梧思索着,“她在这里坐了多久?”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有好一会儿吧,她走了之后对面那位才……”
谢梧确定这伙计问不出什么来了,方才点点头道:“多谢。”
又取出一粒银珠放到桌上,那伙计欢喜地收了,“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公子是那位死了的公子的亲友?”
他看谢梧也是读书人模样,方才这样问的。
谢梧道:“那倒不是,凑巧碰到这样的奇事,有些好奇罢了。
对了,官府的官差可来查过?”
伙计点头道:“自然来过了,只是这死的是对面的,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啊,我们哪儿能知道什么?问了问就走了。”
谢梧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伙计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心中觉得这位亲切和蔼又出手大方的小公子当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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