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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旁的什么理由,想是阁下自己心胸狭隘,惶恐不安,才硬要推到我家主子头上吧?”
一众侠客各怀心思,两边都未马上搭腔。
虽说木寅山庄在江湖上确有凶戾之名,可数人上山之后,发现撑门拄户的不过是一柔弱妇人,难免生出几l分忽视之心。
这几l日见她忍气吞声,款待周到,险些忘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其实有一半都系在了这个人畜无害的女人身上。
付丽娘察觉到诸人猜疑的目光,别无他选,只能出面说道:“我与诸位一样,不过是为一事有求于谢仲初,才不得不受他驱策,却与他不是一丘之貉。
我不知诸位来历,更不知诸位是否留有后手,何必冒此风险,替他谢仲初谋害一群高手?相比起来,该是木寅山庄忧虑更大才对。
大敌当前,这位兄台恶言挑唆,倒才是居心叵测,用意不良。”
她瞥向宋回涯,意有所指道:“我庄中护卫多擅机关巧计,武学造诣上是何等水平,各路英雄该自有决断。
要重伤一名身经百战的江湖前辈,想也是不易吧。”
受伤武者暴跳如雷,气势汹汹道:“你这贱妇,你胡说什么!
你想说老子是故意受的伤?!”
付丽娘惊恐后退半步,低下头,掩藏神色。
宋回涯挪步挡住她,从她脸上扫过一眼,缓声道:“夫人莫怕。
我定护你周全。”
众人闻言,心下起了计较,觉得不无道理。
断去一手,便有理由不下机关阵。
如此既可以避开宋回涯,又不怕阵中横生变故,无端殒命。
浓云招来,月色掩蔽。
庭前站了数十人,呼吸间又静得出奇。
直至左侧一人闷哼一声,打破沉寂。
他兀自坐下,将兵器横放在膝上,说道:“整日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喊打喊杀。
我今次来此,只为做一件事。
你要报仇只管去,但休要将我扯进你自己惹的麻烦里。”
另有侠客跟腔道:“嘴上说的头头是道,可都死到临头了,还是连自己身下二两肉都管不住,活该叫人剁了只手。”
受伤武者气得两眼发黑,摇晃着身体,尖锐讽刺道:“哦?听起来这位兄台是个浩然自持的君子啊。
怎落得与我等邪魔外道为伍?敢不敢报出自己姓名?看是哪个池子的王八!”
有人听得笑了,抚掌唾弃道:“好好好,谢仲初将我等人扯到一块儿,真是有够热闹!
若是真见了宋回涯,若她还是一尊杀神,诸位该不会反转刀口,先杀了自己人,向
()宋回涯告饶求好吧?”
受伤武者叫出他名:“南山老樵,别以为我认不出你!”
“认出又如何?老夫会怕了你?”
“行了吧,要不要自己人之间先打一架?”
“谁同你是自己人?”
一众人争吵起来。
可惜吵不过两句,先前挑起话题的青年便自发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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