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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妻儿子女还能活吗?”
于老听到前头,嘴里还在组织着糊弄的说辞,待听见后面,已是浑身僵直,头脑发木,张着嘴,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最是清楚那些高官的狠辣手段。
凡有叛离,即便只是捕风捉影的疑心,也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魏凌生体贴地解释了一句:“我的人跟了于小郎君几天,便发现这两处地方。
此时他该正忙着筹钱,看他去往何处支取,还能寻到更多线索。
于公想赌,坐在这里等着便是。”
于老久久凝望,目光中有惊恐,有怨毒,有踯躅,重重叠叠,近乎化成实质,落在魏凌生的脸上。
“我可以给你一个见他们的机会。
还能遣人安然护送他们出城。
无论他们命有多大,到底博过一次。”
魏凌生像是深明大义地劝告道,“于公,人不可太自私啊。
你这把年纪已是活到头了。
但你的子女孙儿,尚且年轻。
如何能舍得叫他们不明不白地与自己陪葬?”
于老悲从中来,不由老泪纵横:“阁下何苦逼我?你想解盘平之困,我就算是把这些年交易往来的账簿都拿出来,又有几分用处?盘平百姓难道不懂吗?他们愿意听命我等,与那些所谓证据从无关系。
你拿着出去,与族老们起了冲突,百姓还是要帮他们。”
魏凌生慢条斯理地喝完手中茶,摩挲着转了一圈,等不到想听的话,轻轻将杯盏放回桌上。
那一声轻响过后,魏凌生便耐心告罄,起身离座。
于老垂死挣扎道:“阁下!
我去帮你与他们商谈!
我将全部家财都赠予郎君!
往后我等自行离开盘平!
我还可以将杀害几位县令的匪贼都交由阁下处置!
只要放我一命!”
等人头也不回地快走出视线,于老的心才彻底沉到了底部,猛然上前撞上栏杆,大喊着道:“我说!
我都说!”
魏凌生停步,顿足稍许,还是走了出去。
于老颓然跌坐在地,额头萧索抵着牢门。
正痛哭流涕,护卫端着纸笔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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