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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老者自知这个局面无法维持太久,心中已自著慌,虚晃一招,跃身到那红衣少妇侧近,低低说道:“久战无益,咱们走吧!”
这时“虬髯神判”
已欺身逼到,那老者傲笑一声,挥动大袖,一招“推山填海”
劈出绝猛的掌力,这是他全力施为。
“虬髯神判”
也知这一击的猛烈,不愿以真力相拚,收住前欺的身势,跃向一侧。
那老者藉势施出“八步赶蝉”
的上乘轻功,转身疾奔而去。
那红衣少妇得了那老者的警告,也知久战下去害多利少。
一抖长剑,绽出一朵剑花,封住珊儿的剑锋,双肩轻晃,人也闪出一丈多远,脚还未落实地,又一扭身,竟像掠水的轻燕,紧追那老者联袂疾奔而去。
这时月已将残,东方群峰之後,已现出一线曦光,远近弥漫著山岚雾气,那二人两个闪跃,便已消失在苍茫的烟雾中。
“虬髯神判”
并无追赶之意,他呆呆地望著那苍茫的景色在发怔。
陆天霖、方云飞这时也双双跃出。
那珊儿因敌人已去,便倒提宝剑,低著头,略略地环视了三人一眼,似笑非笑,欲语未语的向三人微微示意,一转娇躯,便向原路奔去,身法奇快。
方云飞望著她那流星般的後影,说道:“这姑娘和贞儿相比,又嫌太冷静了一点。”
陆天霖也嗯了一声,彷佛自语般的说道:“不错,是似太冷静了。”
二人再看“虬髯神判”
还依然若有所思的呆立一侧,既不能和他说什堋,也不便惊扰他。
陆天霖注视了他一阵。
手拂长髯,转过头,低低的对方云飞道:“三弟,你觉著琪儿师兄,这几天有什堋异状吗?”
方云飞道:“看他神情,彷佛很累,也像在思索著什堋……”
陆天霖微微一笑,道:“三弟说得不错,你看他这几天来,眉头紧蹙,眼神凝定,好像在集中精力想运用思考,在想什堋?”
方云飞接道:“琪儿曾说过,他师兄自遭人暗害之後,神志已迷,智计尽失,似乎不应当再想什堋?”
陆天霖点头说道:“这就是我数日来苦苦思索的了。”
顿了一顿,又道:“三弟,你可曾记得,我曾说过,我或能回复他昔日的豪气雄风。”
方云飞对他盟兄“圣手医隐”
的高明医术,虽是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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