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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金那个悔啊,都怪自己一时冲动。
他哪里知道,沈章华是借打他吓唬崔喜顺呢。
“我为了谁,还不是你娘!”
周氏不依不饶。
“你还敢讲!
要不是你撺掇娘去验什么真假,哪来这飞来横祸!”
大金越想越来气,这不省心的媳妇就是个祸害精。
“那是你娘贪财,还想偷瞒着我们,贴补三房。
要不然,她为什么单单叫谢氏跟着进县城?”
周氏口无遮拦,把胡乱猜疑的话说了出来。
“敢这样说娘,我看你是欠揍!
……哎呦!”
杜大金骂周氏正在兴头上,举手就要打,没想到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
周氏原本正要抬腕遮面,没想到大金哎呦妈妈地叫,她嘀咕了一声:“疼死你,活该!”
。
“爹娘,你们别吵吵了,快来啊,杜柱抽筋了!”
杜栓一声大叫,把周氏吓了一跳。
“我的儿啊!”
周氏一个健步就跑到杜柱床边。
她伸手一摸,杜柱的额头烫得吓人,并且全身不由自主地抽搐。
“乖乖,你这是怎么了!”
周氏赶忙掐杜柱的人中虎口。
半晌,嘤得一声,杜柱悠悠醒转了。
杜柱一睁眼,眼里赤红一片,把慌了神的周氏吓得魂都差点飞了。
“你哪难受?”
周氏稳稳神问。
“我脚疼,全身疼。”
杜柱嗓音暗哑。
周氏掀开被子,只见杜柱的大脚趾头红肿发紫,明显鼓脓了。
昨天晚上周氏给杜柱挑芦刺,这在乡下,是极平常极小的事,没想到杜柱居然发作的这么厉害。
“钟大夫真是神医,他隔着被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杜栓惊叹。
周氏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就让钟毓看一下了。
都怪自己怕花钱,现在怕啥来啥,杜柱这个样子,非得再请一次钟毓不可了。
杜栓和杜桩费力地把牛车套上,杜栓又跑了一趟医馆。
钟毓已经睡下了,前面守夜的小伙计死活不让杜栓进,杜栓一急,声音就高了上去。
独居的钟毓睡眠浅,被吵醒了。
医德和仁心都不得不让钟毓重新穿戴整齐,拎着药箱出了门,小伙计赶忙贴心地递给他一件皮裘裹着。
进了屋,一看杜柱的脚趾,钟毓眉峰微蹙:“这……,很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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