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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在小吧台,翘着二郎腿的脚还一晃一晃地,忽地加快的高跟鞋声让她转过来,不等谭婷漫看清来人,便被冰凉的水泼了一脸。
“睿雪你疯了吧!”
冷意很快浸湿了她胸前,甚至还湿了她的长裤,加上冷风吹着,谭婷漫不自主打了个冷颤。
她撩开打湿的头发看清睿雪,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泼我干什么!”
“你应该庆幸现在热水没烧开,不然就不是冰水了。”
睿雪将杯子随手放在桌上,瞧着她脸上果然闪过一瞬怔愣,不禁冷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故意用热水烫伤白淼纯手的事还需要我说出来让大家知道吗!”
茶水间未离开的三两人目睹全程,此刻听到睿雪说的话不免都意外地看向谭婷漫,缩在门边看着窗边的两人,自然将茶水间分成两区。
细碎的讨论声落在两人耳中,谭婷漫终于找回理智,收敛了自己狰狞的嘴脸,“我没泼她,是她自己——”
“茶水间是有监控的,到时候一查就知道,你先不用急着狡辩。”
她往前一步,靠近谭婷漫用仅她们两个人的声音道:“这么多年手段还是这么拙劣,你可以试试,我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抽你嘴巴。”
语气平淡如常,可睿雪那双眼睛里却是比适才泼的冰水还冷,被她这么注视着,谭婷漫竟一时无法招架,捏着衣摆的手无声收紧。
“我还以为你是知道阿年和我亲近所以嫉妒心使然呢,你不知道吧,他是为了我才回国的。”
谭婷漫甩了甩手上的水,同样凑近她,“再告诉你一些吧。
阿年出国的这两年时不时就去找我,想必你在国内也看过他的花边新闻吧?其实只是为了我的名声,故意放的烟雾弹罢了。”
“你的名声?你的什么名声啊?”
许是睿雪问地太过直白,谭婷漫准备的说辞没用上,反而被她问住。
鼻尖轻嗤,睿雪和她拉开距离,“哦,你是说你隐婚的事吧?没公开的话,你们两个这得算婚内出轨了,却是应该得为了你的名声放烟雾弹。”
“你!”
碍于旁边还有人,谭婷漫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不想你隐婚的事在圈子里传开你就给我安分些,少给我作妖,要是再招惹我身边的人,你看我下次泼你身上的是什么。”
-
陪白淼纯在医院处理完烫伤已经晚上八点多,睿雪把她送回家后又回了公司,下午走得急,她没来得及拿包。
本想着将车停在停车场,又想起白天司祁说晚上不安全便将车停在了楼下。
睿雪踏进大楼时忽然一阵异响,惊地她脚下一绊。
寻声望去,原是门口的风太大吹着绿植的叶子拍打金属门框,睿雪松了口气往电梯走。
她胆子不算小,只要有灯亮着的地方她就不害怕。
办公室里还有几个同事没走,睿雪也不着急回家,想着把最后一点资料找到再走,明天就可以直接开工提高效率。
这么想着,睿雪在办公桌前坐下,再抬头时竟然已经九点半。
“诶?就我们两个最后了吗?我刚刚明明还看见谭婷漫也在呢,这么快就没了。”
她离睿雪有些远,睿雪自是没听到她呢喃的话只是寻声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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