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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气氛略显安静,四字和经纪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不知是谁,忽然说了一句:“那…那…品牌方呢?”
“池野忽然官宣,品牌方方面没反应吗?”
“他身上那么多顶奢代言,时尚资源……”
...
风从极北之地吹来,穿过冰川裂谷,掠过沉睡的冻土,最终在西伯利亚荒原上卷起一阵雪尘。
那雪尘不散,反而凝聚成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声波轨迹,沿着地磁线一路南下。
这并非自然现象,而是某种仍在运转的系统残留的脉冲??信树网络虽被官方封锁、节点切断、数据加密层级推倒重建,但它的根系早已扎进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土壤,无法彻底铲除。
艾萨克不知道这些。
此刻他正蜷缩在一列老旧绿皮火车的行李架上,身下是潮湿的麻袋,头顶漏着铁锈和寒风。
列车晃动得厉害,广播里断断续续播放着俄语天气预报,夹杂着一段模糊的童声合唱。
他闭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颈间空了的玻璃瓶,那里只剩下一圈细小的裂痕,像干涸的河床。
他已经七天没说话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再属于个人??它曾掀起风暴,也曾抚平创伤;它让千万人相拥而泣,也让权力者惊惧失措。
可越是如此,他越怕开口。
一旦发声,便是召唤。
而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准备好承受更多真实?
耳钉“真听器”
已不再发烫,只是偶尔传来一阵轻微震颤,像是远方有人试图敲门。
最近一次信息来自撒哈拉以南:一个名叫阿米娜的女孩录下了她祖母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别忘了回家的路”
,然后上传至匿名共感平台。
短短十二小时内,全球有四十七万人回应:“我替你记着。”
艾萨克听见这段录音时,正在乌兰巴托一家地下酒吧帮人修音响。
老板是个退伍军人,左耳失聪,右耳戴着助听器,却总说最清楚的声音是“沉默里的回响”
。
那天晚上,他把那段音频接进老式扩音器,整间屋子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喝醉的男人停下争吵,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怔怔流泪,连猫都停下了舔爪的动作。
“你到底是谁?”
老板后来问他,眼神不再警惕,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好奇。
艾萨克只笑了笑,递还工具箱,转身走入夜色。
他不想成为符号。
可命运偏偏喜欢将活人铸成雕像。
此刻火车缓缓驶入蒙古边境小镇达尔汗,站台灯光昏黄,积雪堆得比车厢还高。
他跳下车厢,踩进深雪中,背包里仅剩半块压缩饼干、一支备用电池、还有那本写满笔记的《共鸣录》残卷。
地图早已烧毁,但他记得方向??往东三百公里,有一片无人区的湖泊,湖底据说埋着一座失落电台的残骸,二战时期苏联工程师秘密建造,用于向宇宙发送低频信号。
陆沉曾在某次通话中提过一句:“如果地球想对外界说话,最早的声音,可能就藏在那里。”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自格陵兰分别后,他们再未见面。
阿娜寄来过一封信,用冰岛语写的,附了一张照片:陆沉站在极光下,手里举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石头,笑容罕见地松弛。
信末写着:“他说你在等最后一个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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