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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曾德轩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后,笑着说道:
“公子真乃仁心宅厚的真君子,刚刚若公子输给商琚,商琚定然会趾高气扬地侮辱公子了。”
“不若让他来给公子赔礼道歉如何?”
薛蟠见曾德轩对自己如此客气,又如此遵从,满心的惊疑,想了想,还是摆手道:
“不必劳烦府尊大人大驾了,若外人得知,对大人官声不好。”
“况且,若这么做,和商琚也无不同,想来有刚刚府尊大人的公平直言,此后他这个赏花名家也算是到头了。”
之所以不同意让曾德轩如此做,一来薛蟠并不知曾德轩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什么,二来薛蟠也不想欠别人人情。
而曾德轩听了薛蟠的话,朝着薛蟠敬佩地拱手,称赞道:
“公子真乃云中白鹤,行事光明磊落,可谓是仁心仁术,实在敬佩不已。”
薛蟠听到这番夸赞,老脸一红,惭愧地回礼:
“府尊大人谬赞,实在不敢当……惭愧。”
曾德轩打量了薛蟠一番后,笑呵呵地说道:
“公子不用如此客气,说起来,公子可能不知,家父当年正是得遇薛公提携,才有我曾德轩的今日。”
对于曾德轩一听到自己祖父薛公名头后,就态度转变,薛蟠便早有猜疑,觉得曾德轩肯定受过薛公的恩惠才对他如此客气的。
眼下听了这话,薛蟠便在心里释然了,果然如他猜测的这般。
只是内心也有些疑惑,毕竟这么久过去了,他祖父薛公留下的香火情,基本都断了,这会又冒出一个来,让薛蟠很是不解。
曾德轩说,他父亲受了薛公的提携,可看曾德轩的样子,他的父亲恐怕早已千古了,这香火情应该早断了啊?
似乎感觉到了薛蟠的疑惑,曾德轩轻叹道:
“家父临终前,曾提及过此事,说是此后若遇到薛公后人,多多帮持,以还当年的知遇之恩。”
“我本想派人去贵府上请礼的,可一想到贵府也是望族高门,便一直未曾去请礼。”
“没想到,今日这般幸运,竟得遇公子你,真是难得。”
薛蟠听了这话后,反而更加疑惑了,什么样的知遇之恩,让一个人死之前还惦记着?
他祖父薛公不过是正五品的紫薇舍人,能提携多大的官来?让人记一辈子?竟然还让自己儿子也记得去还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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