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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擦抹不断落下的眼泪，杨晓羽强迫自己不能再哭，抖抖索索的声调却无法掩饰。

“小宝贝儿……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你得想清楚……”

孔灵翰却理都没理她颤声的“妥协”

，冷笑着再次给了她“选择”

，“我是不介意再抱着小宝贝儿坐前面啦！

不过……小宝贝儿身子这么骚，到时爽得把骚水都喷我挡风玻璃上可怎么办？”

孔灵翰话里的威胁让杨晓羽脸色惨白如纸。

她再不肯就范，等待她的，只有更悲惨的下场。

***

孔灵翰今晚给她选的连衣裙，除了高立领的后颈处有纽扣加固，便只有后背一处拉链，杨晓羽解了后颈的纽扣，再颤手伸到后背，摸到拉链头，抖着手将拉链拉下。

孔灵翰身形高大，坐在置物架上，空间狭窄，不得不蜷缩身子，但他丝毫不觉难受般，双肘搁在两旁座椅靠背上，双手交握胸前，似笑非笑地盯着杨晓羽，眼眨也不眨。

杨晓羽坐着，别扭地将连衣裙拽下，从脚下脱掉。

提起连衣裙放到一旁，晓羽紧紧夹着腿，空着的手遮挡在胸前，呼吸困难般喘息着。

只是脱掉裙子，已经让她快要窒息到疯掉。

“小宝贝儿，加油啊！”

孔灵翰抬起腕表看了看，凝睇着晓羽，贴心地柔声笑着“提醒”

，“这儿凌晨的时候可多小情侣来‘玩’了，你要脱件衣服都得磨蹭个把小时的话……我可不会缩减我的时间哦！”

该哭的已经哭够，再哭也只是让这个畜生看笑话！

杨晓羽紧紧咬住下唇，想止住身体的颤抖——但，她的身体根本不受她意志控制。

低下头，晓羽深深吸气又呼出、吸气又呼出，手，才总算没那么抖了。

抬手解掉后背的内衣扣子，杨晓羽摁在前胸的手，抓住松脱的内衣，指节用力得发白。

挣扎许久，终于，晓羽闭上眼，随着还是无法被憋忍住而落下的泪，认命般将内衣扯了下来。

“哇哦！

小宝贝儿真棒，加油！

只剩小内内了！”

孔灵翰带着戏谑讥笑的喝彩，像钉子刺进晓羽耳朵里。

畜生……畜生……畜生！

你会有报应的！

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

杨晓羽凝着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在心底不停咒骂孔灵翰，不自觉地蜷弓身子。

不要有人，老天，求您了！

不要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