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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老三听得眉头直皱。
爷爷说话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都没见过的人,还当姑爷,这不是旧社会的包办婚姻吗。
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这一套。
杜家老三:“爷爷,您就少说两句吧。”
杜爷爷:“你还管到我头上了。”
不高兴了。
杜母从派出所出来,去了附近的公交站,瞧瞧有没有哪一站是直达纺织厂的。
公交站牌上没写。
等
有公交车过来,她站到门边,直接问开车的师傅:“师傅,咱们这站车到纺织厂吗?”
“到,北洋路站就是。”
还真问出来了。
杜母觉得自己真是太厉害了,叫上于月莺,上了公交车。
北洋路站离这边足足有十五站,她得买全程票,要一毛五分钱,两人就是三毛钱。
杜母心疼的给了票钱。
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几乎快到终点站了,杜母两人才下车。
于月莺都被颠得晕车了,下车就吐。
杜母急着去纺织厂,再晚点,这边可能就下班了。
“月莺,快跟上。”
于月莺难受的跟在后头走。
终于看到纺织厂的招牌了,市二纺织厂。
纺织厂规则挺大,大门很气派,大门是关着的,只有旁边的侧门有一个开了,是专门让人进出的。
保卫科的人就在边上守着。
进出得登记。
“同志,我是来找人的。
’
“找人怎么找到我们厂了?”
保卫科的人问,“是厂里的员工吗?”
“是,我找新来的临时工,叫杜思苦的,您能不能帮我叫一下。”
杜母客客气气的。
派出所那边销了户,不给出证明。
她是空着手来的,到了这边只能客气的找人问问,不然,人家谁会搭理你。
“临时工?”
保卫科的人犹豫了一下,杜思苦这个名字他还真没听过。
但是说没有,也不好说,纺织厂最近确实招了一批临时工。
再过两月就入冬了,现在纺织厂里的毛线卖得特别好,厂里人手不够,正三班倒的干呢。
听说车间里都有机器干冒烟了。
不过没事,厂领导跟机修厂的联系过了,明天就找人过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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