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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一定会回来的。”
&esp;&esp;卓小娥说,“姐姐你不是说过,他是北营鼎鼎大名的勇士吗?”
&esp;&esp;稚嫩声音里的“勇士”
二字,犹如千万根针扎进了亦泠心里。
&esp;&esp;她不知道亦昀是否莽撞。
&esp;&esp;但他的确做到了足够勇敢。
&esp;&esp;亦泠感觉眼底有泪划过,抬手抹了抹眼睛,手指在脸上留下了淡红色的血痕。
&esp;&esp;“哎呀!
怎么又流血了!”
&esp;&esp;秦四娘从二楼下来便看见亦泠满脸血迹的模样,三两步跑过来,抓住她的手,看见那些被针线勒得流血的伤痕,她一阵鼻酸。
&esp;&esp;想触碰又怕弄疼了亦泠,最后只得拿出帕子擦擦她脸上的血痕。
&esp;&esp;“再这样下去,你不要你这双手了?!”
&esp;&esp;亦泠没说话,只是在秦四娘俯身过来替她擦脸时,忽然抱住了她。
&esp;&esp;“四娘,我好害怕。”
憋了这么久,她终于在这一刻放声哭了出来,“我夜夜都梦见亦昀,他浑身是血,他说他好疼……”
&esp;&esp;“没事的,还能喊疼就没事!”
&esp;&esp;秦四娘拍着亦泠的背,眼眶也跟着红了,“前年我大哥被困在回赫山里出不来,我也做梦听见他喊冷,这不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没事的!
亦昀没事的!”
&esp;&esp;可惜秦四娘的安慰无济于事。
&esp;&esp;后院其他人听见亦泠的哭声,也放下针线,揉起了眼睛。
&esp;&esp;已入了正月,当是万物复苏的新春。
&esp;&esp;但赤丘苦寒,依然呵气成霜,树木枝干光秃,在风刀中挺立。
&esp;&esp;在一个凄冷的清晨,一位面生的军中使者带着数封家书踏进了岐黄堂。
&esp;&esp;见着卓小娥,他问:“妹子,谢夫人可在?”
&esp;&esp;卓小娥不知道他嘴里的“谢夫人”
是谁,正迷茫时,亦泠从后院跑了出来。
&esp;&esp;“是我。
可是有我的家书?”
&esp;&esp;使者躬身行礼,随即从包裹中掏出了一封信。
&esp;&esp;亦泠接过后立刻打开,跋山涉水而来的信纸已经不平整,上面也只有寥寥几行字——
&esp;&esp;天冷加衣。
&esp;&esp;甚思。
&esp;&esp;吾与亦昀俱安。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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