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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初品（第2页）

“唐姑娘，你救下我兄弟二人是因为……”

“方才那人不是都说了么。”

唐蕴说：“你看你们生得这么美丽不是，我救你们纯粹看脸。

而我为什么要看脸呢……”

她似乎是自己也觉得好笑，摊手笑道：“抒发欲望，供我亵玩。”

姜阳长袖底下拳头攥紧，面上也显得有些仓皇：“唐姑娘…我，我们兄弟二人是有家仇在身的，若是一辈子就这样成为你的面首…怕是…不行。”

他说得很是艰难。

而唐蕴颇道：“不，不用一辈子。

你们性功能也不见得七老八十了还健在啊。”

“………………”

看见姜阳几乎脸都绿了，唐蕴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对这种世俗小伙儿说了什么惊人之语，轻咳了两声弥补道：“咳，我的意思是，我能助你们复仇，但是你们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不然……我救你们是行善积德？我又不是活佛。”

“身体么？”

姜阳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身上这身上好的衣料，轻声问道。

唐蕴颔首：“很介意？”

少年苦笑一身，温润如玉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苦闷之意：“是个男人，多少都是会介意的。”

“放心，不是特别久，也不是夜夜笙歌。”

唐蕴再度拿起酒给自己倒满，笑道：“期限是十年，但是五年后你们学有所成就可以离开这里，而我也可以保证无人会知道这段过去。

如果想要报仇，那你们所学的东西可就很多了……我自有门路让你们能够进入朝堂为父报仇。

但是你们也必须有相应的能力担得起这门路呀。”

“以何为证？”

唐蕴淡淡道：“你们进的是大宸的天牢，里面每一个犯人都是记录在案，没有皇帝旨意不可放出。

你们俩是被正大光明提出来的……这还不能证明吗？”

“我似乎别无选择。”

“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么？”

姜阳不说话。

他抓起面前的酒水咕咚咕咚灌下去，随后不管不顾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唐蕴。

唐蕴一直没有动作，只是仰起头笑着看他。

少年未及弱冠，又是在牢狱中饱受折磨。

但是姜家风华不减，眉目间似有山河。

哪怕是仇恨和这两年的境遇都没有使得这样一个人沾染过多的戾气，在这尘世间也是不可多得的贵公子。

他此时一步一步，虽然步履稳妥可到底手还是有些颤抖，走到唐蕴跟前，缓缓半跪下来。

“长兄如父，我代替姜彦，答应你。

还望大人多关照……我。”

他似乎并不认为她会放过姜彦，所以先主动说了，然后将重心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