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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杯中起了一圈涟漪。
“这么说来,你就是藏在暗中的那个人?”
刺杀庆隆帝的那个人。
“是。”
江尘嘴角含笑。
太子眼里迸发出杀意,厉喝一声:“来人,把这个贼子与我拿下!”
“是!”
门外的亲卫轰然应诺,闪身进来两人,分别站在江尘两侧。
刀尖上闪着凛冽寒光,对着江尘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汪妙言呆立在当场,脸色发白。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会是前朝血脉。
王爷啊,你可是害苦了我,事后太子追究起来,恐怕会要了我的命。
汪妙言在心头暗暗叫苦,脑子飞速转着,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她被吓得魂不附体,刀尖下的江尘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好整以暇地品了一口茶,缓缓道:“殿下,草民的身份,对您来说真的就有这么重要吗?”
太子眯了眯眼,身子缓缓朝后靠了靠,合掌轻击了两下,赞道:“好胆色!
你们退下吧。”
亲卫退了下去,江尘抬眼问道:“殿下,不知草民可通过了您的考验?”
太子笑道:“这要看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
江尘缓缓道:“我想要他的命!”
“他是我父皇。
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吗?”
“你会的。”
江尘道:“除非,你想束手就擒,等一个被废的旨意,等着被圈禁,等着新皇登基后被斩杀。”
他说出一句话,太子的目光就变得幽深一分。
江尘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太子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也是在太子府里,人人心头都隐约明白的一个事实。
只是怕触怒他,无人敢在他面前讲出来罢了。
太子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但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心中真实所想。
江尘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青色瓷瓶,放在案几上,道:“这里面的毒,可溶于水,可附着到衣物、奏章之上,沾者必死。”
室内的空气凝滞起来,汪妙言脑子里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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