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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捧了漱口的茶水来,“娘娘此举也是让樱儿小姐彻底死了心,也好让乔家知道咱们这位大公子的脾性,您都为了樱儿小姐与大公子闹了一回,对他们乔家算是尽心了。
娘娘不要再为此伤心了,免得忧思过度伤了身子。”
禾阳郡主就着漱口,又接过帕子擦拭唇角,眉间神色恢复了平日的寡淡,“这几日我总在想着,樱儿也算是在我膝下长起来的孩子,今晚这番话,实在令我有些寒心。”
嬷嬷不好直言乔家的心思,委婉着劝了几句。
门外有婆子来报,说大公子坐着马车又出门去了。
郡主闻言才挑了下眉,“荀哥儿出门打小就不乐意坐马车,这些日子倒是时常坐马车进出,也不知是去哪儿。”
嬷嬷笑着道:“娘娘若想知道,奴婢去打听一二。”
禾阳郡主抬了下手,“别了,那孩子心中有数,今夜才闹过一次,再去追查他外头的事情,免得他又恼上我。”
说着,又哀哀撇了下嘴,哪怕到了这个年纪,禾阳郡主私下时仍有几分女儿的娇俏,“这男孩子越养越大,越是同娘亲生分,还不如小时候可爱。”
嬷嬷扶着她起身:“等大哥儿大婚后,生个孙子孙女,到那时候娘娘可别嫌家里面吵才好。”
郡主瞪她一眼,“你这老货,别以为我不听不出来你是在显摆你那一对孪生孙女!”
嬷嬷笑着点头:“奴婢哪是显摆,分明是故意说给娘娘听的。”
“你啊你啊!”
主仆二人说笑着出门去。
乔樱儿脚步携着怒气钻进马车里,又把婢女叫了进来,“兄长还没寻到那贱蹄子的下落吗?”
“大哥儿让人盯着呢,没见大公子去瞧过那贱蹄子,自然就不好找人。”
“你去告诉兄长,找到后直接找人悄悄弄死那贱蹄子!
若失了手让她活着回赵府,他今后那些花酒钱别再想着我替他付!
我直接捅到爹爹面前去,让爹爹收拾他!”
婢女一一应下,掀了下帘子,见已经离开赵府,才放下帘子悄声说道:“奴婢这几日听说了不少国公府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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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有什么传闻?”
“小姐不知,如今京城里头都在传,皇帝陛下要捉拿的云秦胡人是躲在国公府里的,而沈小姐去五通观养病是假,避开胡人是真,还有的说是沈小姐被胡人猥亵了,传什么的都有。”
乔樱儿睁大了哭红的眼,身子猛一下前倾,头上的珠钗撞得哗啦一片作响,用力捏住婢女的肩头,声音压抑着激动,“传闻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你再让兄长偷偷去五通观里打探,看看沈女究竟是真病了还是假病!
母亲最看重这些,一旦传闻是真的,还愁母亲不会去御前退婚?”
婢女被她捏的肩头刺痛,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奴婢回去后立刻去同大哥儿说!”
乔樱儿才松开她,眼中生出奇异的光。
老天待她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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