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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秋是横在他们之间无法跨过的河（第3页）

许炽夏愣愣地开口。

&esp;&esp;“不可以。”

莫怜一下子回过神来，将他推到旁边。

&esp;&esp;许炽夏被她一把推到床旁边大字朝天躺着，也没吭一声。

莫怜自顾自躺在那里，盯着头顶的灯等着心跳平息下来。

&esp;&esp;等到那盏灯也被她看成一片模糊的光影，莫怜才开口问他：“你哥那天去医院看你，没说什么吗？”

&esp;&esp;“……他问我他究竟做错什么了。”

许炽夏沉默一下答上。

&esp;&esp;莫怜闻言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许炽夏蜷成一团。

“他啊。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esp;&esp;“我说你已经忍他够久了的。

你不会为了他放弃你自己，我知道的。”

他那句“我知道的”

说得格外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esp;&esp;“你哥这个人啊……”

她蜷得更紧了些，闭上眼睛缓缓开口：“懂也不懂的。”

&esp;&esp;许清秋是横在他们之间无法跨过的河。

他们因许清秋才相识，又因为许清秋，她永远不能接受许炽夏。

&esp;&esp;正如她所言，如果她和许炽夏唇齿交缠那一刻想到的是许清秋，那对于许炽夏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esp;&esp;许炽夏也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莫怜都差点要睡着了。

意识飘飘忽忽地荡出去，直到许炽夏的声音响起才拉回片刻。

&esp;&esp;“你真的会嫁给顾边城吗？”

许炽夏问她。

&esp;&esp;这其实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但她太困了，不想思考那么多。

于是她迷迷糊糊地回答说：“我不在乎。”

&esp;&esp;“结不结婚无所谓，他愿意捧我就捧，哪天觉得没意思了就各走各的也行……有钱人嘛，我知道的，大家各取所需嘛……”

&esp;&esp;许炽夏不知在什么时候坐起了身，注视着她合上眼睑而被光投射下的那一片羽睫阴影，像安静蛰伏的蝴蝶。

&esp;&esp;“我好困了……睡了……你走的时候小心点，顺便帮我把灯关了吧……”

她仍旧呢喃着，将身躯缩得更紧。

&esp;&esp;许炽夏拎起剩余半角被子卷在她身上，“好。”

他轻声说，关上灯走了出去。

&esp;&esp;合上门后，他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撩开发额垂头捂着脸了很久很久，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回去。

&esp;&esp;“离顾边城远一点。”

&esp;&esp;他不敢说。

他还没有资格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