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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哪里。
我能看到你身上的红线,我和它们是同类。”
我愣了愣,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你……你能看到红线?”
裴焕臣的声音变小了一些:“梁先生不让我和别人说这些,但你是我的朋友,我选择相信你。”
凌晨两点多,路上基本没有行人,车都很少,远远只有一辆黑车从道路尽头驶来。
在刚刚那个瞬间,我忽地想明白过来一件事:“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沈鹜年的Cure。”
“我……”
裴焕臣双手揪扯着衣服下摆,一脸无措,“我不能随意暴露Redvein,这是……这是Mimic必须遵守的规则。”
想到那些有关Mimic的实验,盯着他良久,经过一系列的挣扎,我终是叹了口气,决定不与他计较这么多了。
“算了……”
一声刺耳的急刹盖过我的声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旁停下的黑车里冲出来两名戴着面罩的黑衣大汉,一人一块手帕,捂住我和裴焕臣的口鼻,将我们推进了车里。
“唔……”
意识逐渐迷糊,我努力想要保持清醒,眼睛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一点点闭合。
再醒来,是在一间空空荡荡,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天花板一角架着台监控摄像机,我与裴焕臣两人被分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我缓了许久视线才得以聚焦,见裴焕臣还晕着,忙去查看他的情况。
“焕臣!
焕臣!”
我叫他的同时,不断拿身体拱他。
在我不懈的坚持下,他终于悠悠转醒。
“小艾……”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环顾四周,同样茫然:“我也不知道。”
但我心里隐隐有预感,这事大概率是冲梁在来的,裴焕臣只是遭了鱼池之殃,而我,是鱼池边上那一小撮杂草。
兴许是从监控里看到我们醒了,没多久,房门被打开,满脸憔悴的梁炜仁走了进来。
当他完全不做伪装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心里暗暗叫糟。
根据看过的一些电影电视剧定律,绑匪如果并不在意被看到自己的真面目,那很有可能,他就没想让人质活着离开。
“大伯?”
裴焕臣直起身,似乎想要起来,“大伯你为什么要绑我们?是因为我偷偷跑出来,梁先生生气了,所以让你把我捉回去吗?”
说到这,他摇了摇头,“不对啊,那你为什么要抓钟艾?”
“谁是你大伯。
一个小杂种,也配跟我攀亲戚?”
梁炜仁板着脸,眼里透出嫌恶。
他走到裴焕臣跟前,握住对方的下巴,迫他抬起头。
“他让我不好受,我也得让他不好受。”
平静地说完,他毫无征兆地扬手给了裴焕臣一巴掌。
随后就像发泄在梁在那儿感受到的怒火,他开始疯狂殴打裴焕臣。
他打得太狠了,只一会儿就将裴焕臣打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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