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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这期间，活命的血本一个劲儿亏空。

最后，他干上了在餐厅洗碗的活儿。

也在宾馆当&ldo;帮手&rdo;‐‐端盘子。

只能以此度过眼前的难关。

听着污秽的咒骂，遭受牛马般的奴役，每小时只有六百日圆薪水。

而且其中一成得交给推荐&ldo;帮手&rdo;的机构作中介费。

尽管如此，介绍到工作还算好。

淡季人手余富，很难找到工作。

&ldo;帮手&rdo;中有些刁钻之徒，最会伺机偷懒。

和这种人搭班，吃不完的苦头。

干活不出力，宴会上剩下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就攫走了精华。

平时游手好闲，在宾馆管理人员和客人面前却大献殷勤。

那种见风使舵的本领堪称一绝。

所以，他们淡季也能得到&ldo;推荐&rdo;，不会闲在家里。

宴会结束后，&ldo;帮手&rdo;们经常拿剩饭剩菜举行&ldo;二次宴会&rdo;。

有一次，洋介一边吃，一边跟一位老资格的&ldo;帮手&rdo;聊天。

那人干这行已经三十多年了。

洋介问他为什么不在餐厅宾馆正式就业。

&ldo;当了正式工不就开不成二次宴会了么？&rdo;他喝着剩下的啤酒，面颊通红。

&ldo;二次宴会&rdo;是他们创造的词儿。

&ldo;二次宴会就那么好呵？&rdo;洋介有点儿吃惊地问。

&ldo;咱们哪，是天底下吃残羹剩饭活命的人。

面包、蛋糕什么地方最好吃，你知道吗？&rdo;那人反问道。

洋介没做声，不明白他干嘛提到面包、蛋糕。

&ldo;面包好吃在面包头儿，蛋糕好吃在烤黑的底儿。

世人当垃圾扔掉的都是精华。

咱们就吃这些精华过日子。

换句话说，精华全在剩菜剩饭里。

正式工和客人就不同了。

哪怕他们知道面包头儿、蛋糕底儿好吃，再怎么好吃也不能吃。

我当&lso;帮手&rso;就为这个。

尝到甜头歇不了手啦。